&哦,聽到了,郡主怎麼了來著?」萬和帝揣著明白裝糊塗,搖頭晃腦半天反而又回到了原點,對著順王眨著眼睛做出一副不知所云的模樣。
順王氣的一口老血再次湧上心頭,強自按壓了片刻,跺腳道,「罷了,我看你已經被嚇得痴呆,你竟然不管,那我就去尋太子,看你父子二人誰管。」說著捂著胸口艱難的出了寢宮門。
&爺,你氣糊塗了不成,皇上都不管的事情,太子殿下與白蘅又是那種關係自然也就不會管。我看這事我們只能認了吧,橫豎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來日方長啊!」跟來的管家慶豐含淚勸阻。
順王長嘆一聲,伏在山石上喘了一會子粗氣,愣是再抬不起頭來。
&不是王兄嗎,怎跑這裡吹冷風來了,難道是府里太過熱鬧,大冬天的也把你老熱的喘不過氣,到宮裡透透氣嗎?」莫王一身勁裝,看模樣大概是從靶場剛剛回來。雖是冬日,他看上去穿的卻極為單薄。相比貂皮加身尚且面色晦暗的順王,莫王要顯得年輕朝氣許多。
原本已是氣的半死,誰知雪上加霜,順王拼足力氣站起身來,冷眼看向莫王。
&面無數的災民你不管,卻還有閒情逸緻打靶遊戲,虧你還是皇子皇孫,父皇當年對我們的教誨竟是半點也不記得!」擺出一副兄長的模樣指著莫王的鼻子罵道。
莫王雖為武將,卻生就的小肚雞腸,平日裡就是睚眥必報的類型,此時怎能容忍順王當面指責自己。
他將個眼珠子滴溜溜轉了轉,口氣戲謔道,「哦,是嘛,外面果然是無數的難民盤旋於京城街道?」
順王鄙夷的看向莫王,「你連這些都不知道,做的哪門子大將軍?」「據我所知,那些子災民不都跑到王兄您的府門前靜坐等粥喝了,難道竟然有饑民寧願餓死也不喝順王府的粥。莫非是王兄買了參雜了砂子的大米,刁民們氣不過故意到大街上尋釁鬧事。哼,你儘管跟我說一聲,我必得率領人馬即刻將他們鎮壓了。」
&你你......。」順王差點沒氣死。
莫王目的達到,捋起袖子,領著幾個侍衛揚長而去。
興沖衝進宮,誰料到碰了一鼻子的灰,惹了滿腹的氣。順王哪裡還能支撐的住,由慶豐扶著,主僕兩人一步一挪的出了宮門乘馬車離去。
白蘅聽著渾驢子向自己描述順王進宮之時的場景,琢磨著莫王接下來會有些什麼樣的舉動。
&主子真是神了,您怎猜到莫王會再插上一刀,徹底打垮順王。這下子那個老傢伙偷雞不成蝕把米,要恢復元氣尋我們的晦氣,只怕還得一陣子嘍!」
&王倒也沒什麼,他花了那麼多的銀子救濟災民,無論是出於什麼緣由到底算他一份功勞。然同為王爺,有順王的一份子,是否莫王也該多少表示一下。如此方顯得我們公允?」
渾驢子停止手舞足蹈,愣愣的看向主子,不知這次她又要使什麼招。
李墨林急匆匆從外面進來,手握寶劍,身上的斗篷沾了幾片枯葉,眼見得是從外面辦事回來。
&回來的倒快,見到石大哥了嗎?」
李墨林不悅的扭過頭去,自己辛辛苦苦的出去辦事,回來倒先問起了別人。是可忍孰不可忍,堅決不做回答。
&是石大哥回來,大抵也該有傳國玉璽的消息了,細細算來他已經離京一月有餘。」
原來是因為傳國玉璽,李墨林立刻覺得安慰了許多,喝完白蘅面前放著的茶水,緩了口氣。
&天的人馬剛到達京城的邊界,想來明後兩日大抵可到達。但是消息並沒有牽扯到玉璽,想來是皇上大安,他趕著回來探望主子。」
白蘅跟著點了點頭,不置可否,伸手細細的替李墨林揀去衣裳上的枯葉。
李墨林煞是認真的看著白蘅,不知從何時起,她的頭疼病發病情況越來越少,兩人也越發親近許多。
&冷了,我讓青鶯給你縫了見夾襖,穿在裡面最是禦寒。」
&兒。」李墨林忍不住反手握住白蘅的纖細小手,手心點點潮濕,仍是冰冷的。
白蘅若無其事的抽出手,「莫王這廂運回了多少糧餉,你大致可曾算過,車馬經過的地方都有哪些,細細說來我聽。」
李墨林微微想了一刻,這才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