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林取了東西依依不捨的告別惜恩,出了六王爺府。~,等在門外的小順子忙迫不及待的跑了過來,「少爺,見到少夫人了沒有,她啥時候回去啊?」
李墨林很是落寞的往前走,「你以為少夫人道六王爺府是玩啊,她是有正事要辦。至於什麼時候回去,我也不知道。」
小順子一聽就急了,「六王爺也太不近人情了,橫豎也想著少爺和少夫人是新婚,這樣扣著人不放,豈不是耽誤小兩口辦正事。」
李墨林正漫無目的的邁步子往前走,腦海里都是惜恩剛才的一笑一顰,根本沒在意聽小順子嘀嘀咕咕的說些什麼。突然『正事』兩個字跳入耳朵,他回頭來茫然的問道,「我們要辦什么正事,有什么正事要辦?「
小順子自知失言,一把將嘴巴捂住,皮笑肉不笑的打著哈哈,就是不肯解釋自己所說的意思。
李墨林立時眉眼抖動,看不出有甚怒意,只是下意識的手指捏起鼻樑,嘴巴砸吧著靠了過來。
小順子哪裡還敢再裝傻,抱著腦袋求饒,「奴才什麼都沒說,這話是老夫人讓人捎話來的,大概的意思就是讓你與少夫人趕緊辦正事,給她老人家添一個大胖孫子。」
乍聽到母親,李墨林像泄了氣的皮球般,耷拉了腦袋,連腿腳都好似突然沒了力氣,踢踏著往前走。
「夫人就是這麼一說,絕沒有催促您與少夫人的意思。老爺倒是說了。大丈夫當以事業為重,待到時機成熟再考慮李家一家子的小事也不為過。」
李墨林釋然的一笑,「還是我爹了解兒子,唉,現在內外交困,哪裡還有心思辦正事。」他言不由衷的對天感嘆,其實心裡巴不得現在就將惜恩接回府去。兩人日夜相伴,讀書彈琴慪氣打架,但凡能跟自己夫人一起做的事情,就是四目相望。話無半句都覺得無比的舒心愜意。
「老爺還說若是少爺在京城做官做膩味了。就回葫蘆屯去。你的性子懶散慣了的,乍一被人管制,怕你不習慣。回去有李家家底子靠著,還有少夫人掙錢的能耐。不怕李家日子過不好。」
李墨林感激的差點要哭了。真的是親爹啊。誰不想兒子光耀門楣。光宗耀祖,爹以前不是也盼著自己有這麼一天嗎?可是現在骨肉分離,不知多久才能再相見。他老人家既然又期盼著自己回去,就連盼了二十多年的功名都可以勸自己放棄。
可是感動歸感動,雖然李墨林也不甚在意這些東西。但伴君如伴虎,無緣無故的若想辭去太子太傅的職位,皇上與太子面上是無論如何過不去的。
「唉,既來之則安之,我李墨林註定就不能安穩平淡的過完一生!」他長長一聲嘆息。
小順子不解的撓了撓大腦袋,「說的好像你做了什麼大官似的,每個月的俸祿還不夠家用,說出去得讓人笑話,倒不如回葫蘆屯去。」
小順子不懂朝廷官員品級一類的事情,按照他的理解,大官自然就是銀子多的。銀子少到連養幾個僕人都難的官,那麼實在是沒有什麼意思。
「少爺,我還要回府里辦點事,今兒個修剪梧桐樹枝,不然那幾棵極為茂盛的樹只怕過不了冬呢。這事是少夫人早叮囑了奴才的,馬虎不得。」小順子懶得跟少爺再漫無目的的晃悠,找了個藉口回府去,實際上是想看著那幾個新來的下人是否偷懶耍滑。尤其廚房新來的廚娘有沒有揩油水,往府外偷東西變賣。如今少夫人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府,若是不靠著自己精打細算,少爺是萬萬不會想到『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的悲哀。
李墨林聽說是惜恩囑咐的事情,忙點頭答應,「這事不能馬虎,你趕緊的去。我還有點事情要辦,大概晚點回府。」
看著小順子腳下生風的跑了個沒影,李墨林調整一番心緒,摸了摸腰帶里別著的香囊,喜滋滋的往閒雲小築而去。
顧氏坐在窗前望著外面的天空發呆,天漸漸的涼了,外面風大,她這樣風吹便打的身子骨便再無法出門。
「夫人,麻姑過來給您請脈了。「奶媽進來回話,順手將顧氏滑落的毯子披在身上,又將其腳底下的炭火盤裡加了兩塊銀絲細炭。
「劉媽,這次的炭煙味好重,熏的我腦子疼。你讓她們下次再買炭無比用點心,若是這樣的用上一個冬天,只怕我不凍死也得給嗆死了。「顧氏一邊說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