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

    燕泰未置可否,卻擺出應敵的架勢,木谷亦是。

    燕泰瞟一眼木谷,露出「甚滿意」的表情,再瞟一眼無動於衷的我,皺眉道:「你」

    我笑笑,不語,心中卻迅疾地轉著念頭。報血海深仇講究得是一擊必中,這何時「擊」便成了個技術活,現下天帝元氣滿滿,其法力值和武力值又均是我的認知盲區,既有願意打頭陣的讓我觀摩一二,我何樂而不為,這是其一;其二,這燕泰如今說得無辜,把自己撇了個乾乾淨淨,但父王確是死在他的偷襲之下,他也是這血海深仇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仇人之間要火拼,我自然沒道理說不行;其三,我亦很好奇,連燃燈古佛都無法毀去的魔手,天帝是要如何使其在談笑間灰飛煙滅。

    天帝饒有興趣地打量著燕泰二人,笑道:「我兒這是要搏一把了,好,不墮天家風範,朕便讓你先出招。」

    蓮生失聲道:「父君」

    燕泰眼中泛出狠戾的光,冷笑道:「那恕兒臣不敬了」話音未落,他已出招襲向天帝,卻不是方才幻化成黑物,而是現出了一片濃郁的黑霧,在場的除天帝之外都凝神注視著那團黑霧,或恐懼、或期待、或戒備。

    大家凝神看著那片黑霧直衝著天帝而去,凝神看著黑霧漸漸起了變化,凝神看著從那黑物中衍生出一群黑色的不知該稱為何物的物圍著天帝唧唧呀呀地哭,那場景倒像是受盡委屈的小鬼找到作主之人,正訴說著滿心委屈。

    天帝笑道:「一上來就是必殺技,我兒果然是想要為父的命啊,只是沒想到會是這種狀況吧?泰兒困惑否?」

    燕泰失魂落魄地立在當地,就差把「困惑」二字刻在臉上。

    天帝道:「朕方才便說過,這條手臂不該是你的,因你心中只有怨氣,卻無殺氣,你拿這手臂有何用?召出一堆這樣的腌臢之物陪你自憐自哀?在你像個小怨婦一般哭哭啼啼時為你舉帕拭淚?除此之外,朕再想不出了。」

    天帝話說得刻薄,燕泰卻毫不反駁,直如木雞。


    木谷冷冷開口道:「聽天帝的言語,對魔手倒是知道頗深。」

    天帝上下打量他一眼,笑道:「聽說這魔手是你尋來給他的?」

    木谷梗著脖子道:「不錯。」

    天帝道:「你不是五公子的隨行麼?怎得又跟了他?」

    木谷冷笑道:「天帝說差了,我隨的是惠行仙君,並非五公子,如今我是仙他是妖,我隨他?哼。」

    天帝道:「原來如此,」又搖頭嘆道:「你既有此機心,便該一心修煉才是,以你這見風使舵的本領,還怕以後撈不著一個前程麼?何苦現在就蠅營狗苟。」

    木谷面色通紅,不語,能看得出是咬緊了後槽牙。

    許是天帝舌戰二敵卻占盡上風的戰績愉悅了自己,見屋內不再有人強出頭,便很有興致地將話頭又繞回到魔手上,「這魔手在六界赫赫有名,你們卻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說到此處,天帝停了下來,閒適地環顧屋內。

    天帝作為天庭的唯一統治者,數萬年如一日地奉行獨裁統治,獨裁的人,講話都有一個毛病,甚喜話說一半等著人來問,好似這般才能顯現出自己的英明睿智。然此刻屋內除他外,三個是仇人,一個是內定的兒媳婦,能行奉承之事的只剩親兒子蓮生。

    蓮生作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子候選人,向來是被奉承的那一方,對此毫無經驗,只得細想一回往日所見奉承之人的言行舉止,拿捏出一個腔調笑道:「父君自是見多識廣的,還請父君賜教。」

    天帝臉上露出驕矜之色,道:「辟邪是六界中不可多得的怪才,他將神、妖、魔三族的血髓灌入自己的左臂練成血手,傳說那血手一出,百步內有死無生,一時間震懾六界,風頭無兩。大家尚無應對之策時,那辟邪卻突發奇想,將喜、怒、哀、樂、懼,嗔、痴皆化慾念注入血手中,這便是翻天魔手了,」天帝一步步踱到燕泰面前,「朕說這麼多,是想讓你知道,翻天魔手出招都是隨主人慾念而動,你的慾念是什麼自己最清楚,所以你的輸不是偶然,從一開始你就沒有贏的機會。」

    燕泰慘笑道:「原來如此,兒臣謝過父君教誨。父君,事到如今,我誰都不怨,這是我的命,就像我做你的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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