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夜已深沉,月色闌珊,皇宮養心殿後的一個院子裡,幾所房間之中,還亮著燭火。筆神閣 bishenge.com
阮綿綿從門外走進來,立刻有幾個太監宮女上前,幫她除了外面的孝衣,她揮揮手:「行了,你們退下吧,叫伺候再進來。」
「是。」
太監宮女們退出去,這裡一直看奏摺的林卓便抬起頭,輕聲道:「母后和母妃怎樣了?三天過去,她們也該從悲痛中振作起來,不然這宮裡上上下下,還有父皇的喪葬事宜,都壓在你身上,怎麼了得?」
「母妃還好,就是姑姑還不行,說是這三天就沒吃過飯,我剛勸著用了一碗燕窩粥。」
阮綿綿揉揉太陽穴:「我挑了幾個精幹的女官,再有母妃和姑姑幫襯著,雖然對宮裡事務不太熟,倒還能支撐。」
說完坐在林卓身邊,雙手摟住他的腰,將腦袋靠在他肩膀上,悶悶道:「這幾天忙還罷了,我只是難過,父皇就這麼去了。算了,不說這些,又勾起你傷心。」
一邊說,就抬起頭,看著林卓道:「這三天咱們都是腳不沾地,我都來不及問你,遼東那邊的事處理完沒有?流民都安置了嗎?你這忽然回京,不會就把他們晾在那裡吧?」
「放心,遼東地廣人稀,極好安置。流民們群策群力,不到半月時間,就在方圓五百里內建了幾十個大大小小的村落。若不是安置妥當,我又怎會動身北上奴兒干都司?」
「奴兒干?這麼說,王爺……皇上您……您真的去到了極北之地?就是我說得那片黑土沃野嗎?」
「去了。」林卓欣慰地笑笑:「那裡果然如你所說,極肥沃的一片土地,我們走了一天,還看不到頭,幸虧有來往商貿的嚮導,不然說不定就迷路了。」
「太好了。」阮綿綿十分歡欣鼓舞:「若是能把這片地利用起來,每年要添多少口糧?紅薯在這樣的地里,一畝怕不是要產兩三千斤……」
林卓見她一張俏臉仿佛放著光,點頭欣慰道:「你說得沒錯。可惜啊,關外實在太荒涼了,氣候又冷得很,若要繁衍開來,不是那麼容易的。不過我自己走過一遭,心裡有數,往後每到災年,盡可安排災民過去,如此積少成多,幾十年後,慢慢也會人煙興盛,到那時,即便江南改糧種桑,我們也就不怕了。」
說到這裡,忍不住嘆息道:「可惜啊,我回來的太晚了,竟不能在父皇臨終前向他稟報這個消息。」
「先皇龍馭上賓,英靈未遠,他會知道的。」
阮綿綿安慰丈夫,接著又苦笑道:「再說,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人力物力財力缺一不可。尤其是您剛登基,先前因為父皇病重,京城人心浮動,不說別的,只說魏王勾結了多少人?如今雖然他功敗垂成,可也要防著這些人狗急跳牆。依臣妾愚見,皇上還是要想個法子安撫人心,儘快平穩京城局勢,早日掌控朝堂。「
「不愧是朕的綿綿,果然見識不俗。」林卓會心一笑,輕輕撫著她的髮絲:「只要你我夫妻同心,即便眼下艱難,也終會雨過天晴。」
「嗯嗯。」
阮綿綿乖巧點頭,又聽林卓問道:「是了,我離家這半年裡,府中可有什麼事?」
「你確定現在就要知道?」阮綿綿小心翼翼看著林卓,輕聲道:「父皇才走,我不想給你連擊。」
「連擊?」
「就是連續的打擊。」
林卓深吸一口氣,立刻正襟危坐,面上表情沉重:「說吧,天大的事有我,唔!這話也不對,如今你還好端端坐在我面前,那便沒有天大的事。」
「怎麼沒有?」阮綿綿皺著一張小臉嘆氣:「側妃死了,被我處死的,人命關天,這還不算天大的事嗎?」
說完見林卓不言語,面色似乎有些古怪,她連忙舉起手,急著分辨道:「不是我狠心,我真的給過她機會,她一把火燒了紅薯園子,我也只是讓她在府里剃度修行……」
不等說完,就聽林卓輕聲道:「你說……她燒了紅薯園子?」聲音發顫,顯見得心情極度不平穩。
「是啊。不過王爺放心,紅薯都沒事,就是燒了表面的地瓜秧。」
阮綿綿將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