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戶端正文開始-->拓跋月映定睛瞧去,射中耶律暄的那支羽箭的箭杆上果真刻著一串回鶻文字,料想便是李元昊所說的達莫甘王子了。[燃^文^書庫][www].[774][buy].[com]【燃文書庫(7764)】
來自西州回鶻的達莫甘與李元昊一樣,也是質子營中的一員。西州回鶻地處河西,控扼著從甘涼二州進入中原地區的交通要道,且土地肥沃,物產豐饒。西州回鶻正是憑藉地勢之利,才能在吐蕃、宋、遼等強國的夾縫中生存。
「元昊,達莫甘王子平日裡與你交情不錯,你為何要嫁禍於他?」拓拔月映一頭霧水地問道。據她所知,李元昊與達莫甘王子一向要好,甚至到了稱兄道弟、形影不離的地步,而且,最初是李元昊主動與達莫甘結交的。
李元昊撇了撇嘴,不屑地道:「我和那小子哪有什麼交情可言?西州回鶻不過彈丸之地,就敢立國稱帝,以王孫皇子自居,真是妄自尊大!」
拓跋月映聽李元昊的意思,並不是真心與達莫甘王子交好,更加疑惑了:「你既然不喜歡達莫甘,卻刻意與他親近,難道就是為了今日之舉?」
「不錯。將耶律暄之死推倒達莫甘頭上,耶律敵烈悲痛之下定會前來尋仇,西州回鶻與遼國之間必然要大動干戈,到那時才有我們党項的用武之地!」李元昊得意笑道。
拓跋月映仍覺莫名其妙,脫口道:「縱使西州回鶻與遼國打了起來,與咱們党項有何相干?」
李元昊神秘一笑,說道:「月映姐姐,你可還記得張浦在八部集會時曾經說過的話?宋、遼勢大,党項不可與敵,需向河西一帶擴張,爭得一塊能夠安身立命、休養生息的土地,再圖後事。」
拓拔月映回想了半天,點頭道:「張浦的確說過這話……可那酸腐書生能有什麼見識?不過是嘴上吹牛、誇誇其談罷了!」言下將党項第一謀士張浦很不放在眼裡。
李元昊正色道:「姐姐,你可不要這麼說,張浦雖是一介漢人書生,卻很有見識,我祖父對他那般信賴倚重,是有道理的。若是党項真如張浦所言得了河西之地,甘涼二州早晚是我們的囊中之物,那裡水草豐饒,綠洲遍野,正是養馬練兵的絕佳之地,何愁党項不發展壯大?等党項有了可與宋、遼兩國分庭抗禮的兵馬,再來向他們討還舊債不遲!」
李元昊自幼便跟著祖父、父親過著顛沛流離的逃亡生活,宋遼兩國對党項的欺壓迫害,早就在他的心裡埋下了仇恨的種子,尤其是在遼國的四年質子經歷,讓李元昊更加深刻地認識到,想要不受欺辱,就必須使党項強大起來!
拓跋月映看到李元昊眼中閃爍著的灼灼光芒,不禁一呆,她知道李元昊一向機智聰穎,卻沒想到他的心思如此之深。
達莫甘作為西州回鶻的王子,並沒有一般王子皇孫的驕氣和傲慢,反倒十分平易近人,對李元昊這個相鄰部落的質子也頗多照顧,如果他知道李元昊竟是這般地算計自己,定然會大失所望吧……
拓拔月映自認並非磊落君子,但對李元昊嫁禍他人之舉,隱隱覺得有些不妥。出於對李元昊的疼愛和縱容,她終是什麼都沒說,和李元昊一起悄然離去,只留下了耶律暄倒伏在地的屍體。
李元昊在這之前已留書約見達莫甘,相信在片刻之後,達莫甘便會應約出現在這條巷子裡面,然後「剛好」被追蹤而來的恆王府侍衛看到,從而坐實其兇手之名。
話分兩頭,接天樓中的離天經小妖救治後已無大礙,亥時剛過,韓德讓和出雲便從密室中走了出來,與離天相見。
「韓相,出雲,教主他……他怎麼樣?」離天焦急問道,他之前已從小妖口中得知,韓德讓、出雲和「教主」都在密室中療傷,三人均無大礙,但沒有見到劉皓南本人,他立時心裡一沉,迫切地想要知道真相。
「教主無礙,已經通過密室的暗道前往瑟瑟台繼續祈雨做法了,離天,這次多虧你冒死重傷了耶律敵烈,才能令大光明教匆匆退卻,使薩滿教免於滅頂之災!」出雲忙安慰他道,對於他此番的捨身護教之舉,心裡十分感激。
離天聽說教主無恙,略覺寬心,搖手道:「我身為薩滿聖師,理應如此,算不得什麼……」隨後又壓低聲音問道,「教主果真無事麼?為何也
第37章自有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