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寨主不必心急,我確實與你這位故人有些淵源……不過眼下最要緊的事是幫助金少掌柜度過危機。待到時機適當之時,我自然會向易寨主坦誠相告。」劉皓南不緊不慢地說出了這番話,像是故意要吊易三江的胃口。
易三江深深凝望著劉皓南,感覺這少年愈發神秘難測,他只得哈哈一笑,應道:「既是如此,易某隨時恭候少俠大駕!」
三人計議已定,趙掌柜和姜陽二人也趕了回來,原來他們並沒有走遠,只是尋了個隱秘之處藏身,待揚波渡口的喧鬧之聲漸漸平息,才出來查看形勢。
他們見金子凌安然無事,自然是不勝歡喜,對劉皓南、易三江等人更是大為感激。
易三江見金子凌沒有得力的隨從,便留下十餘名武藝不俗的下屬和足夠的馬匹,護送金子凌等人回平晉城去。趙掌柜又從貨船上取下一頂軟轎,著兩個精壯漢子將金子凌抬上,方便他一路運功療傷。
劉皓南的打算則是與眾人同行,先送金少掌柜去平晉城,再回返渡天寨。為了行事方便,他重新戴上面具,騎馬跟在軟轎後面。
一行人唯恐再生事端,決定連夜趕路,行了一個多時辰後,天色蒙蒙亮起,正是人困馬乏之時,忽聽嗖嗖數聲羽箭破空而來,兩名抬轎漢子胸口中箭,應聲而倒。
軟轎失了轎夫的扶持,砰的一聲悶響歪倒在路邊,頃刻間已被密集的羽箭扎得如同蜂窩。
金子凌藏身轎內毫無聲息,趙掌柜和姜陽卻不急著去救,只管全力應付敵人的暗箭偷襲。看來,那軟轎內定是有什麼機關,可以保護金子凌不被羽箭所傷。
劉皓南一縱身滑入馬腹之下,躲過了羽箭的襲擊,那匹馬受了驚嚇,竟然狂嘶一聲衝進了密林,驚起了林中藏匿的幾名黑衣人。
劉皓南反應極快,揮起手中魚腸劍,對準迎著上來的一人刺了出去,將他戳了個透心涼。他隨即用力一拉韁繩折返回來,沖向另外一名愣在原地的黑衣人!
黑衣人的同伴見狀,不敢對劉皓南繼續射箭,紛紛現出身形,口中叫罵著向劉皓南圍攏過來。
劉皓南卻是正中下懷,只要對方不躲在暗處射箭偷襲,他憑藉近身搏鬥的本事應能拖住幾個敵人。
他非常清楚當前的形勢,金子凌和趙掌柜都傷得不輕,姜陽又不懂武功,他們三人均已沒有戰力,僅憑易三江留下的十幾人保護,恐怕支撐不了多久。而他能夠做的,只有拖住儘可能多的敵人,阻止他們對金子凌下手!
同時,他心中也在暗自猜疑:「這些人很顯然又是衝著金子凌來的,卻不知是何方神聖?」
此時有人看到了劉皓南臉上的詭異面具,立刻驚惶地喊道:「又是渡天寨那個鬼面人!大伙兒小心啊!」
黑衣人立即將劉皓南視為主要目標,將其團團圍住、嚴陣以待,卻沒人敢第一個上前攻擊。
劉皓南見黑衣人認得自己的面具,立刻明白他們定是淨氣尊者柴宗誨的手下,也即是前幾日從繫舟山後山崖壁偷襲過渡天寨的賊人!
他沒有猜錯,黑衣人的首領正是溫氏兄弟中的老大和老二,他們在進攻渡天寨的那場大戰中折了兩個兄弟,一個死在鬼手婆婆手裡,另一個正是被劉皓南所殺。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溫氏兄弟已手持兵器撲上前來,嘶聲吼道:「惡鬼!還我兄弟命來!」一鞭一棒帶著千鈞力道同時砸向劉皓南頭頂!
劉皓南身如游魚,腳下幾個滑步便從兩兄弟中間橫穿而過,手裡的魚腸劍寒光顫動,抖開五朵劍花,分刺兩人肋下腰間的要害,逼得兩人忙不迭地後退防守。他一招得手、搶得先機,橫劍身前冷聲道:「溫老大,你兩個兄弟還沒入土,怎麼又急著前來討死?」
溫老大聞言更怒,咬牙道:「小賊憑著一副鬼面具便在這裡故弄玄虛,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今日定要將你碎屍萬段,為我兄弟報仇!」
溫老二也揮舞著狼牙棒吼道:「大伙兒一起上,為三當家和四當家的報仇!」
群匪得了號令,一起大喊著殺了上來,劉皓南凜然不懼,仗劍沖入混亂廝殺的盜匪之中,只見他指東打西如入無人之境,手中寶劍時而斷人兵器,時而刺人要害,劍鋒所指每每引發一片鬼哭狼嚎之聲。近身搏鬥本就是他的強項,習得七曜真元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