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霓裳,一曲天人舞。纖雲弄巧,瑤池驚四座。
宋思喝著可口的冰靈酒,靜看著舞台上花魁蘇沫兒仙子一舞,然而,就在蘇沫兒突然亮出雙劍時,他覺察到一絲不對,因為雙劍中帶著極其細微的殺意,她想殺誰?
站在二樓的蘇暖放下懷中的白色花貓,輕叩玉欄,隱於黑暗中的秀眉輕蹙一下,她不解,不滿。
暗處的笙歌瞥了一眼舞台,向著一旁招招手,一名黑衣人憑空出現,無聲無息,只停留了一息時間,便消失無蹤。
一舞劍器動四方?
放下酒杯,宋思摩挲著劍指,冷笑一聲,雖然不清楚這蘇沫兒到底是什麼身份,既然沖他起了殺意,那就沒什麼可以商量了。
&哈哈!沒想到一回來就能看到沫兒的表演,年少我真是幸運啊!」一襲公子輕衫,搖著紙扇的年少大笑一聲,走入春風苑,徑直來到舞台前,拎開一名身體略肥的富商,沒有絲毫客氣地坐下。
被搶了座位的肥胖富商不敢惱怒,反對著年少點頭哈腰數下,帶著幾名下人讓出其餘位置,坐後方去了。
其餘人只是粗略地看了一眼年少,便轉回目光,繼續觀看花魁的劍舞,這種機會可是極其難得啊。
宋思拎起酒壺,將酒杯斟滿,兀自在心中嘻了一聲,年少一出現,蘇沫兒就散去殺意,奇怪,趣味。還有。這年少生了一副桃花白臉,行事放蕩不羈,確實不枉北寒域第一採花賊的名頭。
細品美酒。宋思調起元嬰中期強度的神識向著年少探查而去,讓宋思訝異的是這年少似乎只差一步就能進入元嬰中期,實力不簡單。
年少放下酒杯,轉身看向宋思,目光中的殺意和憤怒絲毫不掩飾,竟然在他欣賞花魁時這樣無禮地打擾他,不可饒恕啊!
哈。紫玉令在宋思的手中一閃而消,年少眼中的憤怒瞬間轉為訝異,乾脆不管台上的表演。起身走向宋思,神識交談。
&是誰?找我什麼事?」年少看了眼冰靈酒,知道這是春風苑珍藏的極品美酒,露出一絲訝異。然後毫不客氣地給他自己滿上一杯。
取出安陌煙的玉簡。宋思直接丟給年少:「看完就知道了。」
&嘖。」年少笑出聲來,惹得附近給花魁捧場的人一陣惱怒,待看清此人是年少時,怒氣便只能咽下。
&我下水,讓你也別想落得清閒。」年少留下一句後,沒頭腦地一笑,轉身離開,末了給宋思傳音道:「放心。我會辦好!」
年少沒有回到搶來的桌位上繼續看花魁表演,而是走上二樓。向蘇暖點點頭,然後轉入裡間,在某一面看起來沒有門的牆壁前停下,伸手一按,空氣如水紋般散開。
下一秒,年少無聲息地消失在走道中。
走進熟悉的所在,年少收起紙扇,不管來去匆匆地黑衣殺手,徑直走到執事辦公的所在,望向黑暗中早已等他多時的那人。
&喲喂,年少您來啦,今兒個要苑中哪位姑娘相陪?」熟悉的聲音響起,一盞油燈亮起,露出笙歌的絕色容顏。
年少收起紙扇,來到笙歌面前坐下,一點不客氣地說道:「收起你這套,不要想這麼簡單的糊弄過去,三十六城執事中屬你和安陌煙最坑!」
笙歌輕笑數聲:「呵呵,沒想到年少多跑了幾城,就得出這樣的結論,未來這飛雪城的執事位置不交給你也得留給你啊。」
&說這些沒用的。宋思到這裡的目的你明明很清楚,為什麼不直接見他,還要等到我來?你又不是不知道,安陌煙和你都是一樣的神經病,怠慢了你們的事,我們這些做事的要吃多少苦頭?」年少敲敲桌子,十分不滿地道。
&這麼說來,我和安陌煙都屬於不做事的嘍?還是不作死就不會死?」笙歌反問道,很明顯的打岔,讓歷經花叢無數的年少無語了,簡直完全沒法交流。
&吧,為什麼之前派出去的人都失蹤了?」年少停止抱怨,拋出問題。
安陌煙對飛雪城不能和天山派的她直接聯繫很不爽,玉簡中有她的質問,憑藉第一樓的手段,各方要聯繫上都是十分容易的事。年少不理解,偏偏在北寒域,身處天山派的霜城殺手和飛雪城殺手就是無法聯繫。
&內奸。」笙歌微笑著道,似在說極其平常的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