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這個時候莫問心中就很是糾結,糾結之中又有著些許無奈,雷池在前,逾越半步就是粉身碎骨。但佳人也在前,駐足不前真是百爪撓心。
躊躇片刻,莫問起身向內堂走去,做不得什麼,看上一眼總沒什麼大礙。
邁步之際,莫問感覺麵皮發熱,此舉不符合聖人非禮勿視的教誨,很不光明,不是君子所為,但內心深處就是想看,這種發乎本性的**非儒學禮教所能壓制。
他所住的這處房舍為駐兵主帥的居所,起居設施很是齊備,浴池位於臥房西北,在室內以竹木搭建。途經臥房時莫問順手取了皂角和布巾,去看人洗澡總要有個藉口。
浴池裡有輕微的水聲傳出,莫問深深吸氣硬著頭皮走到浴池門外,到得此時已然是面紅耳赤,心如撞鹿。
到了門口莫問改變了主意,大聲說出了內心的真實想法,「我要看你,順便送皂角和布巾。」
「那麼大聲幹嘛,你又不是未曾看過。」阿九回答的很是坦然。
「我何時看過了?」莫問推門而入,阿九坐於池中西北,身姿凹凸有致,肌膚欺霜賽雪。
「偷走我衣服的那天晚上呀。」阿九笑道。
「我如果真的看到了你,會抱著你的道袍跑回去出醜?」莫問坐到池邊石台,放下了手中的事物。
阿九先前言語只是說笑,見莫問面紅耳赤,便岔開了話題,「你收復三郡都遇到了何種阻礙?」
「你能否不要亂動?」莫問答非所問,活動的白比靜止的白具有更大的誘惑。
阿九聞言橫了莫問一眼,停下了動作。
莫問目不轉睛的直視了阿九片刻,轉而低頭嘆氣。
「都說秀色可餐,你看也看了,吃飽了早些出去吧。」阿九笑著攆人。
「一派胡言,我現在越發飢餓了。」莫問起身踱步。
「夫妻相處當舉案齊眉相敬如賓,哪能這般輕薄,快走,快走。」阿九再攆。
「孟光乃萬不出一的醜女,她是因相貌醜陋才在送飯之時以木盤齊眉擋住面孔的,你若也似她那般醜陋,我也與你相敬如賓。」莫問羞惱說道。
「若是我貌若嫫母無鹽,你會如何待我?」阿九露齒笑問。
「敬而遠之。」莫問語出真心。
阿九並沒有對莫問說了真話而生氣,撩起一股清水向他灑來,「你怎能以貌取人,焉不知以貌取人失之子羽?」
「子羽是男子,以貌取人說的是男子重才不重貌,不能用在女子身上?」莫問並沒有閃躲,任憑清水淋身。
「來,幫我擦背。」阿九辯不過熟讀諸子百家的莫問,也不與他爭論,轉身以背對他。
莫問聞言心中大喜,阿九在人前和人後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態度,於人前冷艷有威,於人後善解風情。
「同門友人練氣行功不避男女,我來幫你氣行玉枕,靈台,命門,環跳四處背部穴道。」莫問笑著自石台上走向阿九。
「休要發壞,不用你幫了。」阿九連連擺手,莫問所說的穴道有一處並不在背上。
莫問見狀大感得意,佯裝壞笑,緩步沖阿九走去。
就在此時,營外傳來了士兵的呼喊,「著火啦,快救火。」
莫問聞聲立刻收起嬉笑神情,轉頭與阿九對視了一眼,阿九旋身出水,快速穿衣,莫問則快步向外行去,此處乃是前沿,極有可能是燕軍偷襲。
出得帥營大門,果然見到軍營西南有火光出現,那裡是馬廄的所在,人喊馬嘶很是混亂。
縱身掠到近前,只見蒲雄正在指揮騎兵救火牽馬。
「因何失火?」莫問來到蒲雄跟前出言問道。
「可能是夜風吹落了風燈。」蒲雄支吾著說道。
「馬廄里哪來的風燈?」莫問皺眉說道。
「末將也不知其詳。」蒲雄說話時沖正北怒了努嘴,莫問隨之北望,只見石真正在北面不遠處看著二人。
莫問瞬時明白這把火是石真放的,舍了蒲雄大步走到石真面前高聲喝問,「你為何放火焚燒馬廄,你可知道戰馬是何等重要?」
「不是我放的,沒了馬匹騎兵就毫無用處,我識得大體,怎能放火焚燒自己家的馬廄?」石真連連搖
第二百二十九章 小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