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話放在開頭,想了下,確實之前的3章不太好,可能過於想體現易書元的不凡,於是我把第一版廢稿從回收站弄出來改了改放上去,提出「一線生機」的是黃宏川,這應該順眼多了。
-----------------縣衙內,易書元三天多時間未歸,確實造成了的一定的影響,但卻也沒他想像中那麼大,畢竟除開最初幾天,之後一直關注文庫的人也不多,而且他走之前還請了假。
易書元回去的時候,自然也沒見到什麼尋人啟事之類的事情,甚至一些衙役還和他正常打招呼,所以他就這麼沒有任何波折地回到了文庫之中。
走進門的時候,裡面的擺設也和他那天早上離開的時候一樣。
易書元嘴角微微抽了一下,哎,我易某人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悲涼啊,悲涼!」這麼自我調侃著,易書元走到了書案前,放下傘和包袱,拽過那塊之前一直沒有用的硯台準備磨墨。
最近易書元自覺有點疏於工作了,他畢竟是來修撰縣誌的,雖然沒人催進度,雖然他也不是故意拖延,但估摸著算是落後不少了,只是手上磨著墨,眼睛卻一直盯著桌下的包袱,有些心癢難耐。
就先看一會,就一會!這麼想著,易書元把筆墨紙硯都準備妥當之後,就迫不及待地打開了包袱,取出了山神所贈的書冊。
這本書明顯不是一般的材質,僅僅是觸碰起來就給易書元一種相當紮實的感覺,書本封面和扉頁都沒有書名和多餘描述,而是直入主題。
易書元只是略微閱讀,心神就沉浸進去了。
所謂山川大地,以黃宏川站在山神的視角來看,是一種勢的凝聚,承其厚重而勾連地靈,也是山神土地除神道香火外的主要修行方式。
從某種角度來說,如果能夠在最後做到完全摒除香火而執掌大山大岳,那麼山嶽便是我,我便是山嶽,攜大地山川之勢,與天地同壽,與日月同輝,也不遜於仙道第一流。
只可惜,難!太難了!尤其是一些山神土地其實本身一開始是鬼,因為人間供奉又得正統敕封,化出金身得以修行,這類山神本就同香火糾葛太深,可謂成也香火敗也香火,已經成為了香火願力所希望的樣子,想自修突破就更難。
以此類推,易書元大概能聯想出幾方天庭中神祇的處境了,只會更依賴人間香火,已經是純粹的香火之神,但又不能介入人間大勢太深,否則反噬起來難以承受。
當然幾方天庭多少也相互有所制衡,這應該是各地在信仰上體現出來的差距所形成的。
這些似乎有些矛盾,但其實就是如此,不過是在發展與制衡中為自身的處境取一個平衡點罷了,以期那一絲突破的可能。
事實當然會遠比易書元想的複雜,但他覺得這個概念應該是存在的,黃宏川也有意無意表露出一些類似的想法。
易書元一點點往後面看,終於看到了真正的修行心得,用黃宏川的話說,其實山神土地的能耐,最明顯的外在特點就是御土控金生木,而內在就是對山勢的掌控。
易書元沒打算當山神,其他寬泛的先通讀,而在他眼裡或許以後能夠得著的就著重細品。
時間不知不覺已經從上午到了傍晚,易書元這一天都坐在文案前,甚至忘了出去吃午飯。
正在這時候,有腳步聲匆匆接近,易書元抬頭看看門口方向,趕緊先放下書,拉過桌案角落的參考文獻,抓起一邊的筆沾了沾墨水,開始在白紙上對照著書寫起來。
幾息之後主簿吳明高步履匆匆地走了過來,他一到門口看到易書元在裡面,頓時鬆了口氣。
「哎呀易先生啊,你這一去就是三天,請假時的招呼也不打明白一點,再不回來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呢!若非剛剛有人說看到你了,我都打算派人去西河村看看了!」易書元既尷尬又頓感少許欣慰,至少還是有人在關心他的。
「林大人昨天提到想要看看縣誌修撰得怎麼樣了!」吳明高這一句話一出口,易書元剛剛浮起的一絲笑容就尬住了,我去,報應來的這麼快嗎,這還不如沒人關心我易某人算了!「林大人什麼時候要看」吳明高走到了書案邊上,看了看易書元正在寫的,嘴上也回答著他的問題。
「原本昨日就想看看,讓我給搪塞過去了,說你家中有事,要暫時回去幾天......嗯,易先生,大人想看的進度,你應該知曉是什麼吧」易書元哪能不知道呢。
「多謝主簿大人提醒,易某自然是明白的,再潤色一下便可讓林大人看看了,不過這案子還沒結束,肯定寫不完全。
」易書元話裡有話,在他心中,真正意義上的結束,至少也是賈雲通被腰斬,其背後的人也不能善了。
當然,如果僅僅是寫入縣誌的話,不管結果如何,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