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勉也不多說什麼了,手中鱗片輕輕一拋使其懸浮在面前,隨後金筆在握凌空書寫幾個金色文字。
霧隱其蹤!
四個金文落下的時刻從文字的筆畫延展之處延伸出一道道金色的鎖鏈,將這張鱗片徹底包裹起來,隨後金光一閃,一切又全都消散。
易書元微微點頭,大概明白灰勉的意思了,不過也無需多問,灰勉有自己的智慧和方法。
「先生,那我先去了。」
「去吧,小心些!」
「嗯!」
灰勉應了一聲,隨後順爪抄起鱗片御風分離敖珀身邊,在後者的目送中向著高空飛去,等它化為一道流光飛向北海的時候,筆和鱗片都已經被收了起來。
敖珀收回視線,身軀融入風中,無形龍軀隨風擺尾,掀起一陣氣流飛向之前的海玉縣。
——
海玉縣城,黑夜中某個角落的草叢中,一隻花狗對著草叢狂吠幾聲。
狗叫了幾聲之後,附近一些人家的家犬也有好幾條聚集過來,也紛紛對著那草叢一陣吼叫。
「汪汪汪汪汪汪汪」「嗚汪汪汪.」
狗叫聲太吵人,吵醒了一部分早已經入睡的居民,也有人披上衣裳開門到院中來看情況。
「大晚上的,喊什麼喊?」
鄰居也有人出來,聽到聲音也議論一句。
「會不會是來賊了?」「那邊草叢裡有什麼?」
狗叫聲和周圍幾戶人家中的男子故意大聲的嚷嚷聲,終於是把草叢中的某人給驚醒了。
身穿夜行衣的男子身子一顫,一下子清醒過來,周圍的犬吠聲和人聲似乎已經很近了,伸手摸了摸臉,蒙面巾還在,然後立刻撐地起身,猛然一躍縱身而起。
「嘩啦啦」的衣衫破空聲之後,男子已經以快過常人反應的速度飛檐走壁離去。
這一變故嚇得不少狗都後退,更是讓一些看到的居民紛紛大驚。
「哎呀,那個黑影是什麼啊?」「嗖的一下就從草叢裡飛到天上不見了!」
「不會是」「噓說不得!」
「怪不得狗都在叫.」
「別說別說,給祖宗牌位上個香,都去睡覺去!」
附近居民都在緊張議論著,不過畢竟是深夜,很多人也不在外頭久留。
黑衣人此刻就在一棟稍高的建築屋頂,貼著閣樓窗戶下面的位置伏低身子緊張喘息著。
男子聽著不遠處居民說話的聲音和狗叫聲,視線則不停環顧周圍,那個詭異恐怖的男人似乎是已經不見了,本來他剛剛都以為自己死定了。
這人究竟是誰,他為什麼要放過我?
男子平復了一會,隨後略微活動一下手腳,掙扎著起身,猶豫再三之後,他並沒有選擇立刻離開,而是在屋頂縱躍,向著縣衙方向而去。
以男子的輕功腳力,沒多久已經到了縣衙內,而這裡的衙役顯然並不能發現他,讓他輕鬆落到了後方官邸。
海玉縣衙中,雖然夜已經深了,但縣令關新瑞卻毫無睡意。
此刻在關新瑞的官邸書房中,他和他的老丈人帶著驚嘆的神色看著拿在關新瑞手中的鱗片。
這鱗片呈現一種淡黃色半透明的感覺,兩人一人手持一人也伸手觸摸,分量不輕不重,能感覺到鱗片冰冰涼涼和十分順滑的質感。
「嘿嘿嘿嘿,一個外來客,略微恐嚇就交出來了,也算他聰明,用不著上別的手段!」
關新瑞這麼說著,一邊的老岳丈臉上也帶著笑容,一雙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鱗片,餘光瞥一眼女婿,對他也是甚為滿意。
也是這時候,有衙役端著一盆水到了書房外。
「大人,水打來了!」
關新瑞和老人將鱗片藏在身後,對著門口說了一句。
「進來,把盆放地上便可。」
衙役這便推門進來,將裝了大半盆水的木盆放在地上,看看縣令和老人。
「大人可還有什麼吩咐?」
關新瑞搖搖頭。
「沒有了,出去的時候把門帶上,對了,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