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熱流上涌。
他神色一變,一彎腰,「噗」地一聲,一口鮮血噴出。
「頭!」
「秦頭!」
身後的侍衛們見狀大驚,紛紛圍了過來。
心腹更是奔過來,扶著他,怒瞪罪魁禍首。
「你這小子,為何傷我家大人?」
細雨嗤了一聲,「你家大人是哪根蔥?祖宗我,想傷誰就傷誰!」
「大白,上!」
一聲令下,大白興奮地「嘎」了一聲。
細雨朝左,大白朝右,一人一鵝兵分兩頭,朝眾侍衛奔了過去。
侍衛們遭了殃。
「啊——」
「哎喲——」
「胳膊,我的胳膊,秦頭,我胳膊斷了……」
「啊,腿,我腿斷了!」
「什麼鬼,這什麼鵝?啊,眼睛,我的眼睛……」
「秦頭,救命!」
「啊……」
不過片刻,除了細雨,大白還有馬,林子外一個站著的都沒有。
秦雄倒在地上,唇角溢出血沫。
他被那少年一拳捶在胸口,一呼吸便痛得很,像是肋骨被捶斷了幾根。
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去。
斷手的斷手,斷腿的斷腿,一個個都在哎喲,呼痛。
他無力地轉過頭,看著那少年走向檀山道長。
秦雄:……
算了,他自身都難保,檀山道長,你,你自求多福吧。
細雨好整以暇地站在檀山面前,被泰山壓頂,這胖道士的眼角,鼻孔,唇角甚至耳道里,都溢出了鮮血。
沒理憤恨瞪著她的胖道士,細雨彎腰,從胖道士寬大的袖子中,掏出了她看中的捲軸。
打開捲軸,在捲軸上看到一個白點。
「喂,這白點是不是就是薛三?」
細雨踢了踢動彈不得的胖道士。
檀山怒瞪著她,目眥欲裂。
他雖不能看,但耳朵還能聽。
周遭方才的紛雜吵嚷,悉數傳入他耳中。
在京中威風凜凜,強橫霸道,除了正陽宮不敢招惹,其他百官皆不放在眼中的禁軍侍衛,被眼前這少年,像砍瓜切菜一樣收拾了個遍。
這小子,竟敢與正陽宮作對,與禁軍侍衛作對,活得不耐煩了!
「小子,」檀山憤憤開口,連喘不上氣都顧不上了,「你,你,你可知……可知……」
話還沒說完,便被細雨一腳踩斷。
「你可別說話了,聽著真夠費勁的。」細雨又在他身上踢了一腳,「哼,敢說你祖宗是妖孽?有眼不識泰山!」
「祖宗賞你一道泰山符,慢慢品嘗泰山符的滋味吧!」
「大白,回了!」
細雨拿著捲軸,招呼大白,轉身就走。
「別,別走!」
檀山見人要走,還拿走了追蹤捲軸,又是急又是氣。
「把卷,捲軸,留……留下!」
細雨停下腳步,回過頭。
「你說什麼?」
喜歡細雨騎驢入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