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靜靜安排好所有的事兒,就回了房間,上樓之前,還吩咐了傭人給她做點吃的。..
她的房間,並沒有太大的變動,不過她對這裡,也沒什麼歸屬感,跟普通酒店沒什麼區別。她現在的心思,不管住在哪兒都無所謂,住哪兒都一樣。
反正全家就她一個,她住在哪兒,哪兒就是家,俗話說的,一人吃飽全家不餓。這樣也好,做什麼都沒有牽掛,也不會給人制衡,多好。
她躺在床上,閉目養神。
沈平親自把食物送進她的房間裡,她躺在床上沒動,連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說:「你讓傭人今天晚上把家裡上上下下都收拾的乾乾淨淨,免得明天媒體拍照裡頭亂七八糟,亂寫一通。」
「好。」沈平將食物放在了桌子上,等了一會,問:「還有什麼事吩咐嗎?」
「沒事了,你出去吧。」
沈平剛走到房間門口,黎靜靜便睜開眼睛,問:「黎晉華怎麼樣?還算安分嗎?」
「挺安分的,倒是不吵也不鬧。」
黎靜靜點了點頭,坐了起來,整理了一下頭髮和衣服,走到了梳妝檯前。拿起筷子開始吃東西。
沈平看了她一眼,便退了出去,順手輕輕關上了房門。
黎靜靜慢條斯理的吃完餛鈍,抽了兩張紙巾,擦了擦嘴巴。她抬頭,環顧了整個房間一圈,突然在邢司翰去紐西蘭之前,那個晚上,他們通的那通電話。
他能看到她在這個家裡的一舉一動。
那一日,黎晉華有心要整她,卻誤打誤撞整了自己的女兒,放在她手心裡的那個盤,那一段有他們父女正臉的視頻。
這個家裡,有邢司翰安插著的人,應該每個房間,每個角落都有微型監視器。
既然如此,那麼陳玉晴是怎麼死的,都應該被記錄下來。只是她不知道邢司翰在這個屋子裡安插了多少人,哪幾個人是他安插的。更無法知道,邢司翰如今變成這番模樣,這些人還有沒有繼續留在這裡,對黎家的每個人進行監視。
黎靜靜端端正正的在梳妝檯前坐了好一會,才起身,推開房門,沈平就站在門口。見著她出來,立刻側身,微微低頭。
「黎晉華在哪裡?」她問。
「書房。」
她點了點頭,便走了過去,推門進去,便看到黎晉華被綁在椅子上,倒是沒有掙扎,只低著頭,聽到聲音,垂著的腦袋稍稍動了一下,但並沒有抬頭看她。
黎靜靜走過去,站在他的跟前,就這樣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也不說話。
氣氛顯得異常沉悶,房間裡安靜的落針可聞。
良久,還是黎晉華先沉不住氣,猛地抬頭,惡狠狠的瞪著她,說:「你想幹什麼?」
黎靜靜雙手抱臂,目光冷然,走到一旁的紅木沙發前,彎身坐了下來,伸手拿起了茶几上的紫砂壺,在手裡把玩了一陣,笑問:「你就那麼喜歡過有錢人的生活,為了這些,你不惜犧牲自己的老婆,往自己的腦袋上扣一頂綠帽子。你以前的生活不好嗎?」
「別跟我說這些有的沒的,直截了當一點!你到底想怎麼樣!」
「你現在還要用這種態度跟我說話?」她緩緩轉過頭,翹著二郎腿,靠在沙發背上,似笑而非的看著他,「不過你這樣讓我感到很欣慰,起碼你是真的壞到底,而不是像有些人一樣,死到臨頭還要狡辯,還要賣慘。所以,你真的從來也沒有後悔,當初做的那些事兒,是嗎?」
「是,我沒有後悔,一個人要達到目的,總要犧牲點什麼。你不是也一樣嗎?為了整垮我,找靠山,就不惜犧牲自己的身體!你以為你自己有多乾淨?妓女是為了錢,出賣身子,但不管目的是什麼,都是賣肉的勾當,所以你跟妓女有什麼不同?黎靜靜,你在我面前裝什麼清高!」
他冷笑,「還有你媽!你真以為你媽就如日記上寫的那樣清高嗎?她要是真的這般清高,就不會生出你這樣的女兒!」
黎靜靜難得平靜,可能是這種話聽的太多了,她已經麻木了。又或者,她早就已經習慣了黎晉華的惡毒,所以不管他說什麼。她都不痛不癢。
他用力的呸了一聲,說:「我告訴你!就算是出軌,也是沈麗君她先出的軌!對象還是我哥!那時候,我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