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簌完，心情略微有些複雜的來到長華屋前，走上走廊，伸手敲了敲門板，「長華先生？」
「是輝夜姬嗎？請進吧。」長華的聲音在屋內響起，隔著不遠，應該就坐在客廳的榻榻米上。
桉舞隨意的猜測著，稍微整理了下心情，讓臉色看上去和平時無二，掀開幛子走了進去，長華如桉舞所料那樣坐在榻榻米上，對面的是小妹紅，兩人面前擺著圍棋，黑白兩子，在棋盤上下的滿滿，看樣子是在教學。
緩步走進倆人，長華說了一聲請坐，又叫小妹紅給自己倒茶，桉舞揮了揮手，示意不用。從小妹紅手中接過茶壺倒了一杯，坐下，斟飲了一口，漫不經心的朝長華問道：「在教小妹紅下棋嗎？」
「是的。」長華應道，視線停留在桉舞的臉上。
桉舞有些不自在，怕被長華看出什麼，舉著杯子慢慢喝著，寬大的袖口，擋住了長華的那平靜的目光。
「怎麼忽然想教小妹紅下圍棋呢？」
隨便找著一個話題道，桉舞放下喝完的茶杯，低頭繼續又給自己滿上了一杯。
「只是忽來興趣罷了。」長華淡淡的說著，收回視線，捻起一枚白子，隨意的落了子，似乎根本就沒有思索的樣子。
桉舞看著好奇，便仔細的看了兩眼，發現黑子已經是瓮中之鱉，白子隨時都能玩死黑子，只是長華目的是教學，自然不會一下就結束，而是一步一步的帶著黑子轉圈，直至最後無路可走，徹底變成死局。
「還真夠刁鑽狠毒的棋路呢……」
略有感慨道，桉舞看得出，長華的棋路很刁鑽，更不折手段，若不是因為教學的關係，黑子走不出十幾步的時候就得死局。
「人生在世，不就是為了一個好結果嗎？沒有不付出代價的正義，若是這正義的代價是骯髒自身，那麼在下甘願背負惡名。」長華頗為認真的說著，臉上的笑容，頭一次讓桉舞覺得很真實，那似乎是心滿意足的微笑呢
「沒想到長華先生，是如此執著之人呢，對某些事物看的很透徹。」桉舞笑贊道，瞧見一旁的小妹紅一直在盯著棋局看，像是在琢磨破局的方法，便有心問道：「不知小妹紅覺得你師傅的棋藝如何呢？」
小妹紅抬頭先看了看桉舞，又看了看長華先生，才困惑道：「我弄不太懂，只知道師傅很厲害，越是往後，我似乎能下子的地方就越來越少，而到現在……」
小妹紅抬起手，食指和中指夾著黑子，半天卻落不下去，最後泄氣的把黑子丟進了棋盒裡，「已經只有一處下子的地方。」
長華微笑道：「你能看出這一點，老師感到很欣慰。」
桉舞捂嘴笑了笑，看著長華這幅為人師表的模樣，就像個糟老頭子似得，心情好了不少，偷揶道：「你就騙小妹紅吧。」
「輝夜姐姐不要說師傅壞話哦！」小妹紅虎著一張臉說道。
桉舞瞧著愣了愣，馬上又是噗哧一聲笑出了聲來。
「原來小妹紅你還會維護你的師傅啊~」
「因為……」
「妹紅……」長華拖長聲音喊道，小妹紅頓時噤若寒蟬，一聲不吭的低下頭開始收拾起圍棋來。
桉舞收起笑容，朝長華投去疑惑的目光，「你這是做什麼？」
雖然沒有凶小妹紅，但看小妹紅那聽話的樣子，若不是長華私底下教過小妹紅什麼，會是這樣嗎？
「提早教了妹紅一些東西，讓輝夜姬見笑了。」長華說著，忽然邀請道：「在下看輝夜姬也是通曉圍棋之人，可否和在下下上一局？」
「下一局倒是無妨……」
輝夜蹙眉，不明白長華到底都教了小妹紅什麼，難道是那些社會中的骯髒……東西？
想不明白，他也沒看過長華是如何教導的小妹紅，只好就這個問題作罷，接著道：「只是長華先生似乎是忘記了什麼事情。」
「……」長華沉思了片刻，抬手拍了下腦袋，不好意思的笑道：「還真是失禮呢，竟忘記了教書之事。」
桉舞無奈，「若不是妾身提醒，長華先生看來根本就沒有把教書之事，放在心裡呢。」
話一說話，桉舞才意識到自己這句話似乎說的有點變了味，連忙在長華開口前，又道：「不過長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