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剛在教職工宿舍樓下高調地叫張凡,樓上的那些老師們一個個都暗暗驚訝。
記得上一次廖主任來學院,是來開除張凡的。
最後不知怎麼沒能開除,只扣了一個月工資。
這次怎麼直接來樓下找張凡了,而且聽語氣還這麼客氣?
張凡此時正在樓上練習後空翻,聽到這叫聲,不耐煩探出頭去:「又是你?有什麼話快說,我還忙著呢。」
那些老師們聽了,一個個已經不止是驚訝了。
都感覺有些眩暈。
人家可是教育局領導啊,跟你一個連正式教師都算不上的傢伙說話都這麼客氣,結果你拿倒好,還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有這麼跟領導說話的麼?
就在眾人眩暈時,結果廖剛的聲音傳來:「你在啊?太好了,我有點事要跟你說,你不用下來,我馬上上來。」
那些教師們聽了,一個個都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領導,你啥時候能對我們這麼好?
那傢伙對你說話那麼不耐煩,你還對他這麼客氣。
讓人感覺你才是助教,他是教育局領導啊。
在眾人一臉的震驚與不解中,廖剛快步向樓上走去。
他自然也知道,自己一個堂堂領導,卻這麼跟一個區區助教說話,實在是太丟面子了。
但他心裡卻還是有一絲優越感的。
因為只有他知道,這個區區助教與鬥獸場主管的關係。
等他們的關係真正暴露的那一天,其他人肯定是一臉懵逼,到時候肯定會佩服他有先見之明了。
很快,廖剛來到張凡宿舍。
張凡用毛巾擦了擦汗,略有些不耐煩問:「你來幹什麼?」
廖剛絲毫不在意張凡的態度,諂笑著說道:「張老師,上次我不是答應過你,只要你回來,就可以把扣掉余德亮老師的工資賠給你嗎?我已經將此事跟高副局長說了,高副局長也同意了。今天就是來給你送這筆錢來了。」
張凡一愣:「這麼快?」
以他想來,既然是扣余德亮三個月工資,那肯定是要等三個月之後,全都扣掉之後再給自己。
沒想到會來得這麼快。
廖剛道:「我跟高副局長建議,可以先由教育局墊付給你,到時候教育局再把余德亮老師的工資扣了就行。」
張凡點了點頭,看來這個高副局長為了他的兒子,也是蠻拼的。
這種事都敢做。
廖剛接著有些不好意思,搔了搔後腦勺,說道:「我也答應過你,把晉升特例給你,本來這事我向高副局長建議一下,高副局長一定會答應。但沒想到在教育部學習的鄭局長突然回來了。鄭局長可是個非常嚴格的局長。雖然我和高局長極力推薦你,但他說了,這個名額只有一個,必須要慎重。
所以還是要考察一段時間。說是等三個月後,你的學生在新生考核中如果能夠脫穎而出的話,這個名額才會給你。」
張凡對這個也不意外。
畢竟整個w區光是學院就有三十多所,每所學院至少都有一百位老師。
算下來就有三千多老師。
卻只有一個晉升特例名額。
如果這麼隨便就給了自己的話,其他人想必也不會服氣。
所以必須干出能讓他們服氣的事,才能名正言順地給自己。
本來張凡還不算太重視新生考核,看來現在必須得重視起來了。
廖剛生怕張凡生氣,看了張凡一眼,又討好般說道:「我這裡還有個消息,是鄭局長從教育部帶回來的。他說本屆的新生考核,教育部會撥一筆款給每個學院,用作考核第一的老師的獎勵。而且這筆錢不是小數目。所以張老師,你一定要努力啊。」
「不是小數目?」張凡來了興趣,「有多少?」
廖剛有些尷尬:「這個,鄭主任沒說,我們也沒敢問。不過聽他的語氣,應該至少有五十萬左右吧。」
張凡聽了,眼睛發亮。
沒想到會這麼多。
看來自己得努力把這幾個渣渣帶好,爭取讓他們在新生考核中一鳴驚人了。
倒不是他貪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