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屋。
夏以月在手臂和手腕上慢悠悠地纏著繃帶,我斜躺在椅子上不停地揉著肚子。
梁曹那幾肘勁頭十足,震的我五臟六肺都在疼。
雪奈略顯侷促的坐在沙發上,彭貝看守似的站在旁邊寸步不移。
路非煙被子彈擦到了肩膀,包紮後在裡面的臥室休息,而老段和李逸則是被夏以月打發出去買菜了——隨著日子的流逝,全球降臨的效果已經越來越明顯的表現出來。
外面的世界已經亂成一團了!
商場裡每天都有砸門搶貨的瘋狂民眾,菜市場更是變成了打架鬥毆甚至殺戮的場地,每一片菜葉都被無數人拼命搶奪,不時從各個角落冒出的怪物每分鐘都在無情地收割人們的生命——所以老段他們與其說是買菜,不如說是和瘋狂的人群與怪物拼命去了。
這不是電影,卻比電影裡的情節更加可怕。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死在怪物嘴下的人類不會變成喪屍一類的存在。
夏以月通過狙擊手了解到了一些資料,這群傢伙倒真和我們有些關係。
準確的說是和我有點關係:
我曾經在王興江——那個越獄玩家那裡得到、而後轉贈給老段的『金屬探測儀』,原本是女白領一個表弟的東西。
她表弟在11月底被殺,裝備和道具都被搶走,梁曹他們苦苦追尋好久,最後在老段身上捕捉到『金屬探測儀』的信號,於是才會一個隊伍跑過來伏擊我們。
這個結果讓我有些哭笑不得,無意中搞到的一件道具,居然還招來一群視作死敵的對手。早知道的話,還不如直接把那個儀器還給他們,當場解釋清楚。現在倒好,仇恨不但沒有緩解,反而還拉大了。
不過我覺得除了梁曹和女白領受了點傷,也沒有鬧出人命,唯一的『俘虜』雪奈還被我們好吃好喝的待著,應該還有和解的可能吧。
有一點讓我們擔心的是,梁曹通過戰鬥得到我的名字,不知道會不會聯想到前幾天出現在世界頻道的『公會令牌』上。所以我們討論後決定等路非煙和夏以月傷勢好一點就儘快離開這裡,免得有人因為令牌的驅使跑過來埋伏我們。
夏以月詢問過我準備如何處理令牌,她的建議有兩條:或者我自己使用,建立一個公會;或者乾脆找一個合適的買家賣出去!
世界上第一塊公會令牌,在地下市場怎麼也能賣出幾十萬的獎勵點數。而夏以月頗認識幾個有實力資深玩家,找他們出手的話或許借個還能再高几分……
門鈴響了。
這個時間,誰會來按門鈴?
我和夏以月對視了一眼,夏以月起身走到門邊沿著貓眼看了看,然後小心的拉開門。
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出現在門口。
「你是……」
「您好,是夏以月小姐吧?」男人語氣溫和,臉上是標準的職業式微笑。
「你知道我的名字?」夏以月警惕的退後一步,背在背後的手已經摸上了腰間的鎖鏈。
她的『青藤獠斑鎖鏈』是二次合成精煉過的青色武器,不僅有增加無視防禦的物理攻擊40點,還有一定幾率造成藤毒效果和纏繞效果的特殊功效,此外還有一條暴擊率+1%的屬性,比同位青色的火焰大側鷹不遑多讓。而從實用上來說,她的鎖鏈遠強過我的打火機。
男人緩緩躬身:「我只是來送信的。我們天下公會的柯會長偶然間得到幾張死亡遊戲入場券,有兩張多出來的想要送給夏以月小姐和慕容先生,不知……」
送給我的?我來了精神,跳下椅子跑過來。只是……
「死亡遊戲?那是什麼東西?」
「是一種類似於殺戮場的競技遊戲,每兩個月一期,所有獲得入場券的人都可以參賽,進入之後隨機分配位置和出現地點……簡單的來說就是全民混戰,殺人數越多的玩家獎勵越多。」夏以
月皺眉:「這種入場券既難得又珍貴,你們無緣無故送給我們又是什麼意思?」
西裝男笑得更溫和了:「物盡其用的道理我想夏小姐一定明白。死亡遊戲的規則之一就在於參與的玩家資格越高,最後獲得的獎勵越多。之二就是普通玩家進入死亡遊戲的下場一般都是充當炮灰。我們公會的人數雖然眾多,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