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前面那位隊員「啊」了一聲就消失了,後面的人感到了恐懼,一種?_?到了盡頭的恐懼,一個生命就這樣完了,看起來不是鬧著玩的,早知道這樣鬼才來當這個特種兵。
「後面的,接著跳。」李耀武就像一位索命的無常,把鎖人的鏈子扔向下一個人。
後面的那名隊員膽戰心驚地來到門口,外面一陣冷風吹來,他不由得哆嗦了一下:「這是在殺人,你就等著上軍事法庭吧。」
「哈哈哈哈,就是我被槍斃了還有你們墊底,少羅嗦,快點跳,不跳自動退出。」李耀武狂笑著說。
「我要用我的鮮血讓你們這些惡魔甦醒。」說完,第二名隊員心一橫,身子向外一竄就不見了,又一個生靈被塗炭了。
下一個就輪到工程師了,他裝著若無其事地來到門口,先伸出頭向外看了一下,不禁驚得張大了嘴,下面黑乎乎的,肯定就是萬丈深淵啊,看來是玩大了。
「教官,我可以選擇不跳嗎?是這樣的,我還有一個研究項目沒有完成,都進行了一大半了,耗費了我畢生的心血,要是我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就前功盡棄了。」工程師笑著說。
「不敢跳是不是?懦夫,垃圾,滾到後面去,你被淘汰了。」李耀武說。
「誰說我不敢跳了?我只是覺得我的研究成果沒有為世人造福太可惜了,我現在就跳給你們看。」工程師轉向高天賜說:「陳世美,你如果不跳的話,回去給我家裡捎個信,說我正在部隊搞一個絕密研究,三兩年內將不能跟家裡聯繫,讓他們不要掛念,還有,我的那個研究項目,你要給我繼續下去啊。」
「工程師,你就放心地走吧,我辦事你放心,我一定會繼承你的遺志,把你的那個研究項目攻下來的。」高天賜假裝眼淚連連地說。
「少囉嗦,不跳到後面去。」李耀武有點不耐煩了。
「我開始跳了,再見了,我的戰友,再見了,我的兄弟。」工程師眼一閉就縱身跳了下去,一位偉大的「科學家」就這樣為國捐軀了。
「下一個。」李耀武冷酷無情地說。
「別催別催,我到了。」高天賜走到了門口,他對李耀武說:「教官,跳下去會不會真的沒命啊?」
「下面都是懸崖,死不死就要看你的運氣了。」李耀武說。
「教官,我可是一名特級飛行員,國家為了培養我花費了大量的金錢,可以這樣說,從我進入航校的那天起就開始大把大把地花錢了,說花錢跟流水一樣一點也不誇張,可以這樣比喻,我花錢的速度就好像一個人坐在那裡不停地數十元的鈔票,我只要不離開部隊,不離開飛機,他就不會停止數錢,包括現在這個時候,還有人在不停地說鈔票,你現在知道我的身價了吧?」
「我勸你還是回到你的飛行大隊數錢吧,要想在這裡數錢,那就得跳下去。」李耀武說。
「誰說我不跳了?我只是為我感到惋惜,張二順,你是個好人,我要是死了,你就找到我家去見我爸,說我是你最親密的戰友,我爸肯定會給你安排一個好活乾的。」高天賜對張二順說。
「連長,你就安心地跳吧,你要是不在了,俺就給你爸當兒子。」張二順說。
「真是好兄弟啊,這下我放心了,再見了,跳機不要緊,只要主義真,死了我一個,還有後來人。」高天賜說著就跳了下去,高天賜跳的時候留了一個心眼,他知道直升機下面有輪子,在他跳下去的一瞬間,他伸出胳膊就抱住了飛機輪子,由於沒有抱緊,他向下滑了一段距離才抱緊,差一點就掉下去了,高天賜嚇得「哇哇」地叫起來。
「你叫個鳥啊,快跳下來,下面是水,沒有事的。」工程師在下面喊。
高天賜低頭一看,只見工程師在截腰深的水裡朝他招手,旁邊還站著幾個人在抬頭看著他,臉部都被直升機強大的氣流吹得有點變形了,鬧半天是嚇人的,他鬆了胳膊滑進水裡了:「我的媽啊,真是嚇死我了。」
下一個輪到張二順跳了,張二順卻不害怕,人家副連級高富帥都跳下去了,他一個農村來的還有什麼顧慮的?唯一不放心的是家中的老娘,他從容走到門口堆孫家樹說:「排長,俺要是死了,回去跟俺老娘說一聲,就說她的兒子是為國捐軀的,是烈士,國家會養活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