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警察要給團軍務股打電話,孫家樹立馬急了,並不只是怕打架的事讓團里知道,不假外出,那可是無組織無紀律啊,跟地方青年打架,小里說是打架鬥毆,往大了說,那可是影響軍民關係的,就算這兩項不追究,單單現役軍人私自搞經營這一條就夠他喝一壺了,他急忙阻止警察說:「同志,別打了,我倆承認錯了還不行嗎?你想怎麼著就怎麼著,我們接受處罰。」
「這一會兒知道錯了,不過已經晚了,知道錯了當初就別打架,你知道軍人打群架在社會上有多大影響?,喂,是劉股長嗎?我李軍,你們團有兩個兵在街上打群架,對,在我們所里,兩個都是二炮連的,一個叫孫家樹,一個叫張然。你派人把他們帶走吧,不客氣,再見。」警察掛了電話,看樣子他對三二三五團還挺熟悉,團里的電話號碼他想都不想就能隨手撥出來。
現在事情已經捅到部隊了,這下麻煩大了,這可不單單是打架問題,部隊明文規定,軍人不能私自搞經營活動,他這個班長帶頭出來練攤,這不是亂套了嗎?
孫家樹不停地分辯說:「警察同志,真的冤枉我們了。」
「冤枉不冤枉回去跟你們領導講吧,我們管不了你們,你們歸部隊管,等一會兒,你們團里就派人來了。」警察說。
這時一個警察在外面喊:「所長,局長來電話了。」
「知道了。」所長說著就往屋外走,他納悶地說:「局長這個時候來電話幹什麼呢?」
「所長,你還是自己問吧,局長等著呢。」那名警察把話筒遞給所長說。
「喂,局長啊,您打電話有什麼事嗎?」所長說。
「剛才你們所是不是抓了幾個打群架的?」
「局長,你是怎麼知道的?」所長感到很奇怪。
「剛才市委的張秘書來電話說,市委書記指示,一定要嚴懲打人者,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嗎?」
「知道,不,不知道,局長,我搞不清誰是打人者,現在的情況是打人的人吃虧了,局長你說讓我怎麼辦啊?」所長故作糊塗說,他知道,這幫人是市委書記小舅子的馬仔,說白了,市委書記的小舅子就是黑*社會的頭子,所以他才敢明目張胆地開洗浴中心,他靠涉黃、販毒、賭博、放高利貸等大肆斂財,市委書記依靠他小舅子的財力支持,用金錢打通了升官的道路,聽說,他馬上就要提副省長了。
「我說李所長,你是不是故意給我裝糊塗,你心裡明白怎麼做的。」
「局長,我已經調查清楚了,打人者是正當防衛。」所長被局長揭穿了以後笑著說。
「李所長,我不管是什么正當防衛不正當防衛,反正那兩個打人者你得給我拘留幾天,而且還有賠償全部醫藥費。」
「局長,現在是這麼個情況,這兩個人是部隊的戰士,他已經通知他們部隊把他倆接走了。」所長說。
「是部隊的?你已經把他們放了?」
「是的。」
「你說醫藥費怎麼辦?」
「你看人都放了,還是部隊的,你總不能讓我追到部隊要錢吧,你也知道的,我們不能為難部隊。」所長無可奈何地說。
「那就從你們所里的辦案經費里提。」
「局長,你知道的,我們一線辦案民警經費很少,一提就沒有了。」所長哭窮說。
「別說了,局裡給你們撥過去。」局長氣呼呼掛了電話。
「喂,餵。」所長聽話筒里沒音了,就掛了電話。他一走出門,看到院長里站了好多人。便大聲說:「小王,這是怎麼回事?」
一個警察跑過來說:「報告所長,外面一群老百姓說是要作證,你看……」
「讓他們進來吧。」所長發話了。
那位警察卻帶難色地說:「所長,三四十號人哩,您這屋子怕是站不下。」
「人太多,那我出去。」所長說。
所長來到院子裡,整個院子都站滿了人,看見所長出來了,大家紛紛說:「所長,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呀,小鬍子這一夥才是真正的壞人,他們欺行霸市,強收保護費,不給就打,商戶們怨聲載道,是這兩個年青人幫我們出了口惡氣。」這群人大多是附近的商戶。
所長聽了頓時明白怎麼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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