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名叫盧奎,末世當中一個普通人,幾年前一直養著自己的父母相繼離世,就過上了到處混的生活。
僥倖在這坤城當中找了一個類似於跑堂打雜的工作。
工資什麼的,自然是沒有了,不過好歹包吃包住,而且在城池當中,已經是巨大的幸運了。
不過少年天性,總歸是不安分的。
幹了小半年之後,就跟周圍那些小混混混在了一起,干起了小偷小摸的勾當。
城池當中可以住人的旅店也就那麼兩三家,雖然來往的人不多,生意還是有的,而且可以出城入城之人,好歹也是有點本事的。
在末世,有本事基本就意味著有那麼點身家。
一般人入城休息之後,都是疲憊不堪,防備之心也不如在外界那麼強烈。
盧奎憑藉著自己的「地利」,偶爾也能摸上一手,算不上發大財,卻可以讓接下來一個月的生活變得瀟灑起來。
當然,次數不能多,而且取也只能取一點點。
這些都是盧奎恪守的底線。
若是被老闆發現了,就算是把盧奎打死,都不會有人幫他出頭。
城池是有規矩的,可是這種規矩,卻未必會適用於盧奎這樣的底層之人身上。
不鬧得太大,像盧奎這樣的小老鼠,死上一隻,根本不會掀起半點風浪。
所以盧奎和他的兩個小夥伴都是小心到了極點。
選擇的時間都是人們入睡最為深沉的點。
除了城門口等少數比較重要的地方,日夜都有人把手,現在也有些許光線漏出之外,這個點,整個坤城可以說完全陷入到了黑暗當中。
這樣的黑夜,哪怕是在城池內部,也不會有什麼人到處亂走。
坤城白天會有類似於治安隊的角色巡邏,到了夜晚可就沒有了。
那為什麼門會被打開?
這麼晚了,總不可能有人住店吧。
「沒人?」
盧奎和他的同伴看著洞開的門,面面相覷。
他們可以看清各自臉上那心有餘悸的表情。
洞開的門都是平日裡面再熟悉不過的街道,但是在黑夜當中卻顯得如此陌生。
「大概是風吧,那我們先走。」盧奎左手邊的那個少年說道,他的年紀稍微大一些。
另外一個人也點點頭,兩人小心翼翼地走出了門,轉身,對著盧奎做了一個告別的手勢,開始關門。
盧奎也是打了個哈欠,身子都鬆弛了下來,打算回去睡覺了。
既然不是被人發現,那就沒有什麼好怕的了。
只是,當盧奎剛走了兩步卻又停下了腳步,有些奇怪地轉頭,看向那扇門。
這門並沒有被徹底關上,而是半開半掩。
「這兩個傢伙,居然連門都不關好。」盧奎自言自語道,臉上卻帶著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一絲驚恐表情。
他走到了門邊,伸手放在了把手之上就要關門離開。
可是,下一秒,盧奎卻突然把門朝著裡面一拉,伸出腦袋朝著街道看去,左右兩邊都看了一眼。
街道上空蕩蕩的,末世之後再也沒有見過的月亮,不知道躲在什麼地方投射出暗淡的月光,照在街道上。
盧奎嘴唇顫抖了兩下,上下牙齒撞在了一起。
他看到了什麼?不,他什麼都沒有看到。
原本應該還在街道上,沒有那麼快離開消失的兩個人,他的兩個同伴不見了。
就這樣憑空消失不見。
盧奎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猛地關上門,在寂靜的黑暗當中顯得有些刺耳。
在門後站了大概幾秒鐘,盧奎後退了兩步,盧奎撞在了大廳放著的椅子上,直接跌坐在了上面。
「如此濃烈的恐懼。」
原本應該在房間內的柳牧,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樓梯口,看著坐在椅子上的盧奎。
他身上的恐懼情緒,竟然可以直接製造幽影了。
柳牧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伸出手。
盧奎的身上,無人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