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寧次本來很少失態,但是聽到這裡,還是忍不住張大了嘴巴。
天台上的自來也和卡卡西也互相看了看,這個故事,該不會是真的吧?
「然後,他們把所有鮮活冒著熱氣的眼睛融合到了一起,成為了一隻巨大的紫色眼睛。」
佐助充滿探究地看了一眼日向寧次:「這隻眼睛,就叫做,轉生眼。」
日向寧次忍不住退後了一步,佐助講這個是什麼意思?
「你難道,是想讓我當一次日向家族的宇智波鼬嗎?」
佐助向前一步說道:「你覺得呢?」
隨之而來的是久久的沉默。
日向寧次心亂如麻,止不住的回想起。父親自殺前。的那個夜晚,他那時候並不知道那就是最後一面。
他只是把那天當成了一個平平常常普普通通的,有父親陪伴的夜晚,想著第二天一早起來還要繼續保護可愛的雛田大小姐呢。
那麼,把日向一族滅族,或許,未嘗不可?
天生邪惡的日向族人。
這一族,如此扭曲的一族,奴役與被奴役,糾纏往復多年,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日向寧次拿掉護額,摸了摸自己頭上的咒印,心中思緒波瀾萬千。
「路怎麼走,你自己選。」佐助對著後面的鳴人招了招手,接著對日向寧次說道,「不過,我想,幾天後的考場上你就會做出決定了。」
日向寧次看著宇智波佐助那雙黑色的眼睛,瞳孔里似乎能看到自己的影子。
等鳴人跟著佐助走遠後,猶豫再三還是問道:「佐助,你真的在勸寧次他那麼做嗎?」
佐助笑道:「無論我說不說,這個想法他一定有過,所以,這取決於他,要是有人對你說,你從小到大被木葉村民打壓,歧視——」
「那麼,有一天,讓木葉感受痛苦,你願意嗎?」
佐助認真地看著鳴人,等待著他的回答。
鳴人呆了呆,他現在總算知道日向寧次本人是什麼感受了,在心動與行動之間拉扯。
佐助看著一臉呆滯的鳴人,突然大笑道:「哈哈,我是在開玩笑啊。」
鳴人頓時惱羞成怒,隨即神色立刻變得嚴肅:「要是我這麼做了,你支持嗎?」
笑聲戛然而止。
鳴人看著認真思考的佐助,立刻抱著肚子開始傻笑:「臭屁佐助,被我騙到了吧!」
不過笑了幾秒後,聲音戛然而止。
鳴人看著一臉冷漠平靜的佐助:「要不,我請你吃碗拉麵,咱們,扯平了?」
一樂拉麵的招牌下。
「大叔,來一碗味增拉麵。」
「來一碗超級豪華套餐拉麵,所有輔料全加!通通加滿!」
鳴人看著一臉冷漠卻豪氣逼人的佐助,偷偷捏了捏自己有點乾癟的青蛙錢包,有點發愁。
剛被好色仙人騙走一大半,這下不會付不起吧?
不一會兒,兩大碗飄著熱氣的拉麵端了上來。
「久等了。」
鳴人看著眼前的拉麵,咽了咽口水,「大叔,上錯了吧?」
手打熱情地笑著,搖了搖頭:「不會的,鳴人,佐助,你們過幾天就要中忍考試了吧。」
鳴人點點頭,不過,這兩者有什麼關係嗎?
「所以啊,今天這兩碗就當是我提前預祝你們成功晉級中忍!」
「而且,也感謝佐助少爺在這裡充值了一百萬兩!他可是說,以後鳴人你在這裡所有的消費都從這裡直接扣。」
鳴人怔怔地看著手打大叔,然後轉頭一動不動看著佐助,接著把頭都快別到面里去了,眼淚悄然滴到了碗裡,嘴裡咬著拉麵模糊不清嘟囔到:
「誰要你管啊,臭屁佐助。」
佐助搖了搖頭,對著手打說道:「那麼,我開動了!」
這,姑且算是對鳴人一直沒有放棄深陷黑暗的佐助,一點饋贈吧,當然,也可以當作即將搶走他火影位置的一點補償吧。
鳴人哦,你還年輕,不知道每一碗拉麵的饋贈,早已暗中標好了價格。
一碗酣暢淋漓、汁水四濺、熱氣騰騰的拉麵下肚,鳴人又恢復了生龍活虎的樣子。
「鳴人,要不要再來一碗?」
「真的嗎?」鳴人剛跳起來驚喜地問完才想起自己已經不是過去的那個鳴人了,於是豪橫地指著空碗:「再來一碗!」
許久之後,鳴人揉著肚子癱坐在凳子上,全靠桌子支撐,雙眼迷離:「吃不下,真的吃不下了!」
不過,這樣真的很好,鳴人努力把湯裡面的最後一塊筍丁夾進嘴裡,趴在桌子上,就算現在回到那個一個人的空房子,也沒什麼好怕的了!
「鳴人,考前這一周要不要住到宇智波族地?畢竟就在木葉邊緣,離中忍考場也——」
佐助話還沒說完,鳴人立刻蹦了起來,站到桌子上,仿佛剛才的幾大碗拉麵瞬間消化完畢,不好意思地說道:「這樣好像不太方便吧。」
還沒等佐助張口,鳴人已經說話了:「但是,既然你這麼誠心誠意的邀請了,我不去好像也不太合適——」
「那我就勉為其難去吧!」
佐助看著掩飾不住興奮的鳴人,不禁笑著搖了搖頭。
夜幕降臨,月色掩映,兩人走在熱鬧的木葉街道上,佐助看著這一片繁華,就是不知道能夠維持多久,畢竟木葉總是多災多難。
「烤肉Q——」
「山中鮮花店,水靈靈的鮮花哦——」
「三色丸子,好吃的三色丸子,甜甜的三色丸子——」
佐助看著活蹦亂跳的鳴人,想到了一件事:「鳴人,你在中忍考場上可以盡情地去和日向寧次戰鬥,但不要去曲解他。」
鳴人疑惑地看著佐助,及時地抓住了關鍵,哦,原來佐助也認為他可以和寧次來一場勢均力敵的決鬥啊!
「寧次在考場上打傷雛田,這是積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