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妃兒走在前面,我叫了她兩聲,快步追了上去,趙妃兒頗有些幽怨的說:「你過來幹嘛?不跟你的小默妹妹回家了嗎?」
我知道趙妃兒心裡有點吃醋了,不過這種事,我一點經驗都沒有,也不知道如何去安慰趙妃兒,白以默追上來說:「回家就回家,楓哥哥,咱們走。」
我瞪了白以默一眼,她便沒有繼續說話,乖乖的跟在我的身後,趙妃兒一路也不主動跟我說話,氣氛怪尷尬的,我便主動找些話題跟她聊著,不知不覺的已經走了挺遠的了。
在我離開火鍋店一會兒後,隱藏在暗處的一個人掏出了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出去,很快手機里便傳來低沉的聲音說:「事兒辦成了?」
這名男子說:「還沒有,不過他肯定活不過今晚。」
男子說話的聖印冷冽,好像沒有一點人類的感情似的,冷酷無情。手機里的聲音說:「那你打電話來做什麼?」
男子又說:「他身邊跟著兩個人,一個是他的遠房親戚,另一個是趙毅的女兒,需要一起做掉嗎?」
電話里的男子沉默了片刻之後說道:「趙毅的女兒?這個趙毅可不好招惹,也是有些背景的,在不暴露身份的情況下,可以放過她,但實在不行,就連她一起做掉。記住,一定不能留下絲毫的證據,否則你跟我都會有大麻煩。」
男子默默了掛掉了電話,繼續跟蹤著。
趙妃兒雖說火鍋店離她家不遠,但一路走來也是真的不近,白以默走了一會兒後就說走不動了,要打車。
這一段路比較偏僻,行人不多,我整跟白以默說這話,突然間渾身一陣激靈,全身的汗毛都豎立了起來,就好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似的。
這種感覺,除非在站樁的時候會出現,我平常從來沒有無緣無故遇到這種情況,我頓時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周圍靜悄悄的,好像一點聲音都沒有,我總有種如芒在背,好像被什麼東西給盯上了似的。
這種感覺,從我離開學校的時候就若有若無,我也沒有在意,但此時卻格外的明顯。
我對趙妃兒說:「妃兒,你帶著小默先走,從這裡出去,在路邊打一輛車回家。」
白以默說:「楓哥哥,怎麼了?你不跟我們一起走?」
我搖頭說:「我還有點事,你們先走,快點。」
趙妃兒見我臉色嚴肅,也沒有多問,雖然有些不情願,但還是帶著白以默走了,等她們走出了幾步,我叫了一聲白以默,她回過頭來問我:「楓哥哥,還有事嗎?」
我長長的吐了一口氣說:「沒事,快走吧,等會兒我到妃兒家來接你。」
我本來想對白以默說,如果我出了什麼意外,讓她照顧我媽,但想想還是算了,即便是我不說,我真要是出了意外,白以默也會這麼做的。但如果此時我說出來,只怕她們倆就不會離開了。
我站在原地沒有動,一直看著白以默跟趙妃兒走得沒了身影,白以默嘴裡還念叨著:「楓哥哥怎麼了?突然就不肯走了。」
趙妃兒沒吭聲,繼續往前走著。
等她們的身影都消失之後,我才聽到一個陰寒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來,說道:「你倒是很機警啊,怎麼發現我的?」
我心中嚇了一跳,身上的汗毛還一根根的豎立著,果然有人在跟蹤我。
我緩緩說道:「猜的。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跟蹤我?」
我循著發出聲音的地方看去,在離我不遠的一棵樹下站著一個人,他穿著一件黑色的風衣,若不是仔細看,還真的難以發現。
他說道:「你不需要知道我是什麼人,你只需要知道,我今天是來要你命的。你倒是有情有義,讓她們倆先走了。」
這人從黑暗的陰影中走了出來,我看不清楚他的臉,但他給我一種很危險,很神秘的感覺,他一點點靠近我,我覺得如芒在背,額頭竟然流出了汗水。
我知道眼前的是一個高手,否則絕對不可能有這麼強的氣勢,能夠讓我汗毛豎立之後,汗水還被逼了出來。
我腦子裡飛速轉動這念頭,暗想他是什麼人派來的,郭夏宇?周書航?又或者是沈俊文嗎?
這些人的名字在我腦海中迅速過了一遍,他們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