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赫目的血污竟然讓殺伐如常的她也煩躁不已,她上山的這一段時間,閣中也請了不少名醫來瞧,可惜無奈何就是藥石無靈,束手無策。
只能眼睜睜地瞧著蘇炎月的身子一天比一天憔悴,傷也似一天天加重。
柳漣漪的拳頭狠狠砸進坐塌的後背里,砸出了一個深坑,拳頭上鮮血直流,心中道:「不過就是個天玄連珠炮之傷,難道無解嗎」
玄子楓瞧了瞧這屋子裡的烏央烏央的人,忙開口說道:「你們都退下,這樣也不利於我給病人瞧病。」
柳漣漪鐵青著一張臉,冷冰冰地道:「他怎麼說,你們就怎麼做,耽誤了瞧病唯你們是問」
閣中眾人一聽閣主這冷颼颼的如冰似劍的話音,哪裡還敢留在這裡,連忙退了出去。
剛才還熱鬧嘈雜的屋子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郝連飛與玉風還侍奉在左右不想離去,忙開口:「閣主,我們就不退了吧」
柳漣漪的臉上有幾分不耐煩,話音不帶任何感**彩,冰寒徹骨:「退下,你們都聽不懂嗎就留著我在這裡看著就行了」
二人趕忙知趣地退下,玄子楓終於肯走入他的身邊仔細瞧了起來,修長的手指還搭在蘇炎月的脈搏上。
柳漣漪沉鬱著一張臉,低沉問道:「師兄,怎麼樣他還好嗎」
玄子楓搖搖頭,聲音冷冽:「不好,傷及五臟六腑,藥石無靈了,還是趁早給他準備後事。」
柳漣漪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敢相信自己費了好大的力氣請來的師兄就跟她說這樣讓人悽然絕望的話,忙搖晃著頭,悲憤著道:「不可能,師兄你告訴我不可能對不對他還那樣年輕,還那樣美好,難道就要死了嗎」
兩行熱淚沒有徵兆地噴涌而出。
俊美若謫仙的玄子楓微勾著紅潤的唇瓣涼薄開口:「這人還沒死呢,都讓你給哭死里。」
「可是,炎月他」一向冷靜淡定的柳漣漪都不禁顫抖起來,她不能接受這個事實,不能接受醫術高明妙手回春的玄子楓也不能救治他。
「我是說這裡沒有辦法,並不代表別處沒有辦法。」玄子楓無波無瀾的俊臉上還是沒有任何表情。
「有你這樣說話大喘氣的嗎」柳漣漪柳眉倒擰,叉著腰幾乎要暴跳如雷,這個討厭的傢伙幾乎要將她全部的情緒調動起來,現在又如此峰迴路轉,她的心肝就算是銅豌豆做的承受不起。
「他所受的是天玄連珠炮之傷,毀及筋脈,不是普通的醫藥可以醫治,更何況他的情況如此兇險,就算我說出那個地方,他也未必有命可以捱得到」玄子楓的聲音依舊清冷,可是臉上的神情依舊帶著些許暖意,看到她能對待身邊的親人朋友如此掏心挖肺,心中的敬重與讚許又多了幾分。
柳漣漪眼見他態度緩和,又軟了下來,拱了拱手道:「方才師妹唐突,還請師兄不要見怪,至於那醫治之法,還請師兄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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