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堂這一手的確夠陰險。
既不失風度,又可向韓夜發起了挑釁,讓對方騎虎難下,可謂一箭雙鵰。
要知道,不是誰人都可以隨便拿出三件中品玄器來。
宴會中的這些圍觀修者,哪一個不是三大星宗的佼佼者?哪一個不是有底蘊,有背景之人?
可像金玉堂這般,隨便一出手,就是三件中品玄器,的確令人為之動容,「小財主」的稱號可不是白叫的。
金玉堂一臉玩味的打量著韓夜,同時也是把戰火引到了韓夜的身上。
四周那一道道複雜的目光都匯聚在了韓夜身上,想看看他又會如何應對,是忍下這口氣?還是當場回擊?
若是忍下這口氣,韓夜一行人就沒臉在這宴會上待下去了,金玉堂是變相的想把韓夜踢出宴會。
而且,大家都是血氣方剛的少年,就算韓夜忍得下這口氣,那沐劍羽,那野牛,烈鳥等人,豈能忍氣吞聲?
如果韓夜在此時弱了氣勢,失了尊嚴,以後又怎麼去面對這群弟子?
可要是真和金玉堂拼起來,和這個「小財主」鬥富,那不是找虐麼?
儘管韓夜這支黑馬,為眾人所不喜,但大家也還沒到深惡痛絕的地步,此時,有些看客反而對韓夜產生了一絲同情。
「這韓夜也算是倒霉,得罪了七星武府的人,現在是下不來台了。」
「金玉堂是出了名的霸道,沒想到連一個菜鳥都不放過。」
「我看,這場宴會韓夜他們是呆不下去了,受了這等羞辱,不知心裡會留下多大的陰影!」
不少站在遠處的修者,搖頭一嘆,為韓夜的遭遇感到不幸。
可與之不同的是,紫穹的臉色反而陰鬱了不少,他微微皺眉,沉吟了一聲。
「這個金玉堂,除了有個有錢的老爹,還真是膿包一個。連對方的底細都沒摸清楚,就和韓夜鬥富,這次,恐怕吃虧的是這個膿包了。」
紫穹一臉不爽,他本想看到韓夜被羞辱,可哪知道金玉堂偏偏要跟韓夜鬥富。
韓夜什麼身份?
天工坊的坊主,那可是在飛仙門擁有自己龐大產業的人物。
自從擠垮了器煉堂後,韓夜在三大院中可謂一手遮天,器煉生意全都被他壟斷,日進斗金都不值一提。
比財富,在場之人誰能比得過韓夜?
就算紫穹對韓夜深惡痛絕,可也從來沒有想過用財富來羞辱韓夜,那純粹是自取其辱。
「怎麼?韓兄有什麼難言之隱?還是飛仙門的生活過得太拮据?」金玉堂臉上的嘲諷之色毫不掩飾。
韓夜倒是一臉平靜,不過,那三名女弟子卻無比尷尬。
她們哪知道,這金玉堂賜下法寶,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只為了當眾踐踏韓夜的自尊心而已。
可這肥肉已經吃到嘴裡,把法寶還回去又不甘心,再說,這也是相當不禮貌的行為。
「韓師兄,我們……」一個女弟子剛想說些什麼,似乎想幫韓夜化解一下尷尬,可立馬被那鵝黃衫少女給制止了。
吃人嘴短,拿人手軟。
既然已經收下了金玉堂的禮物,她們也不好意思再替韓夜解圍了。
「幾位師妹,你們以為韓兄連一點見面禮都沒有準備麼?你們未免也太小瞧飛仙門的財力了吧?韓兄,你說呢?」
金玉堂神態傲慢,一副戲虐的眼神打量韓夜,他故意給韓夜戴高帽子,讓韓夜更加下不來台。
甚至,還把飛仙門都牽扯進來,如果韓夜不拿出一點像樣的見面禮,飛仙門的面子都會跟著被踐踏。
這金玉堂咄咄逼人,倒是讓不少人為韓夜捏了一把汗。
韓夜搖頭一笑,掃了一眼那三把飛劍。
「金玉堂是吧?聽說你號稱什麼七星武府的『小財主』?區區三件中品玄器,就敢稱財主了?就敢在這裡大言不慚,叫囂別人是土包子了?」
韓夜語出驚人,在場不少修者都愣住了。
這韓夜是瘋了麼?
金玉堂也怔了怔,隨即他哈哈大笑:「這麼說來,韓兄是打算拿出更好的見面禮咯?」
他不相信,韓夜有多麼雄厚的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