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楊易山,你當這是什麼地方?是你器煉堂的後花園麼?」
這個時候,執法堂的人終於是坐不住了。
執法堂掌管星宗法規,直接受命於掌教至尊,甚至就連太上長老都管不了他們。
在這種絕對的權威面前,任何人都沒有架子,什麼器煉堂堂主,什麼星宗大供奉,統統都要在執法堂面前服軟。
楊易山一時間,被怒火沖昏了頭,忘記了這是一場生死台之戰。
登上生死台,必然會分出個你死我活,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阻止。
戰鬥結束之後,無論是誰都不能因此找韓夜尋仇,這是星宗大忌。
以前也發生過類似的情況,死者的親人朋友,聯手擊殺了勝者,結果這群人全都被執法堂緝拿,要麼被直接處死,要麼就關押在地底死牢,永無天日。
「楊易山,你兒子沒出息,死在我手上,並不冤枉!我可沒有使用什麼違規手段,你也不要不服氣!」
韓夜背負雙手,冷笑了一聲,緩步走到了那巨大的戰鐘面前。
他目光盯著楊一塵的名字,取出一把短劍,隨手將其劃掉。
這一划,也意味著此戰的終結。
生死戰鍾,自古以來,只留勝者的名字,而敗者只會被人遺忘。
看到「楊一塵」三個字被劃掉,楊易山整個人都呆住了。
憤怒,無奈,這兩種不同的情緒交織在一起,讓楊易山心如刀絞,痛不欲生。
「韓夜,你狠,這件事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楊易山強忍著怒火,他知道今天這種場合下,三大院的長老不會袖手旁觀,而執法堂的人更隨時準備動手。
擊殺韓夜,絕無可能。
楊易山雖是悲憤無比,但也只能強制壓抑住。
幾十年摸爬滾打,好不容易混到一個器煉堂堂主的位置,要是因為一時衝動,丟了這個位置,那可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要知道,在下面還有無數人想著遞補上來,爭奪他這個器煉堂堂主之位。
「我已經失去兒子,再不能失去地位。塵兒,你放心,爹一定會為你報仇。此仇不報,我誓不為人。」
楊易山心中發下毒誓,把所有的怨氣全都憋在了心裡。
「楊供奉,你這十件玄器,我就笑納了。」
這個時候,墨眉長老大袖一揮,便將那做賭的十件玄器全都收到了袖子之中,整個人是精氣神爽。
楊易山以前不知有多囂張,一副唯我獨尊的姿態,除了掌教、太上長老那一層次的人,下面的人全然不放在眼裡。
不少的長老都吃過他的悶虧,包括墨眉長老在內。
而楊一塵,在弟子輩中,也是跋扈得沒邊兒,不知多少弟子被他羞辱過。
這對父子,簡直就是一對惡狗,欺善怕惡,很多人都敢怒不敢言。
這一次,楊一塵被擊殺,楊易山還白白賠了十件玄器,真是大快人心,在場不少人都暗暗叫好。
包括此前很多貶低韓夜的人,這會兒也全都把矛頭指向了楊易山。
這就是自然規律,誰能掌握大勢,誰就得到更多的支持。
看著墨眉長老收走了自己的十件玄器,楊易山臉頰都是一抽,心頭泣血啊!
雖然他掌握著器煉堂,法寶無數,可畢竟這些法寶是飛仙門的共有資源,而不是楊易山的私物。
楊易山也只是借身份之便,從中壓榨出了一些好處,這十件玄器也都是他耍盡手段,辛辛苦苦積累而來的。
此時,全賠給了墨眉長老,豈能甘心?
「墨眉,你休要得意!從今往後,你玄火院弟子休想在我這裡得到一件玄器。還有你韓夜,這個仇本座一定會報,你最好別讓本座抓住把柄。哼!」
楊易山一臉鐵青,留下了這兩句狠話之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不願在此地多呆一秒。
最後,還是器煉堂的弟子們出來收拾戰場,把楊一塵的屍骨清理乾淨,又將白骨血幽塔給搬了回去。
「哼!拽什麼拽,楊易山這德行,早晚被人拉下馬。」
「就是啊!仗著自己有一手煉器絕活,就欺壓我們這些內院長老,想當年我還
第一百零八章 撕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