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新停住了準備進車的腳步,轉身看向男人道,我,撞了你的車?
夏新說著,自己都忍不住笑了,毫不客氣的回道,那我要拿刀從後邊捅你下,是不是算你撞了我的刀?
憶莎很給面子的捂著小嘴,笑出了聲。
那男人就揚了揚冷酷的眉毛,一輛冰霜道,你是不是以為自己很幽默?
承蒙抬愛!
夏新是想著息事寧人的,被撞就撞了吧,他趕著去冷家呢。
但對方如此不客氣,上來就大呼小叫的,說自己撞了他的車,那夏新就不能算了,他得把這責任給理清楚。
那蘇暖暖在一邊小聲說道,瀚文,既然人沒事,要不,就算了吧。
但冷瀚文沒管他。
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對著夏新咄咄逼人道,這裡禁止停車,你不知道嗎?
夏新嗤笑道,禁止停車,那這公廁建在這,用來欣賞的嗎?
冷瀚文直接伸手一指遠處的標牌。
夏新現,居然還真有個禁止停車的牌子。
然後,就有些不解的看向了憶莎。
憶莎眨了眨眼睛,小聲嘀咕著,奇怪,我上次來還沒有這牌子的。
因為這山邊道路太窄了,兩輛車並行,幾乎都在考驗車技了,如果你稍微壓下中間道,那其他車就很難從你旁邊開過去了。
之間,就好幾次因為車輛在這停下,僅僅幾分鐘,直接造成了交通堵塞。
然後嘛,這裡路過的人又大都是暴脾氣,畢竟,都故意抄小路,近道了,不是像夏新這種急著趕路的,就是像冷瀚文這種過來隱蔽地方,慢慢開,順便在車裡做點見不得人的事的。
被人打攪了,脾氣自然不會太好。
之前已經出了好幾次事了。
於是,就多了這個牌子。
要停車去公廁的話,就不能停這裡的路邊,這裡道路太窄了。
也正是因為這裡禁止停車,所以,冷瀚文在車裡跟蘇暖暖調情的時候,完全沒注意到前方有車。
因為他覺得不會有傻逼把車停這裡的,這都有牌子好幾年了。
夏新下意識的問了句,你上次過來是多久了?
憶莎皺著眉頭想了想道,好像,五六年前了吧,大概是我高中畢業要出國的時候。
她也記不清了。
額
夏新還是挺講理的,所以,這算我違章停車在先?
廢話。
冷瀚文質問道,你看不到牌子啊,這裡不能停車不知道嗎?你撞了我的車,你自己說怎麼賠吧。
這個,夏新還真不知道怎麼算。
好在,憶莎是知道的。
她揚了揚眉毛,看向冷瀚文道,根據交通法,只要不是在高架高之類的地方違章停車,在這種山邊路上,違章最多罰2,而且,這邊視野開闊,不存在視覺阻礙,在我們沒動,你自己撞上來的情況下,根據交通法,你是要負全責的,我們頂多因為違停,罰2塊好了。
憶莎不僅學識淵博,氣質驚人,而且談吐清晰,邏輯分明。
冷瀚文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頓時又有點不太確定,是不是這樣了。
他哪裡對交通法知道的這麼清楚。
本來他以為自己是絕對占理的,畢竟,這裡本來就是不准停車的。
又因為在好事當頭,被人打斷,自然惱火的很。
現在聽憶莎這麼一說,猶豫了下,走到一邊,打了個電話給交通局的局長。
然後,驚訝的現,公正處理的確實是跟憶莎說的一樣。
要說唯一不一樣的地方在於,這裡最多只能罰,比2更少。
夏新他們是無責的。
當然,這指的是公正評判的情況
其實吧,冷瀚文也就一開始在氣頭上,火氣很大,現在這麼一會,冷靜下來了,覺得,賠不賠的真無所謂,就算拿去修下花個幾十萬,也還不夠他一晚上喝花酒的錢,更何況有車保。
但,輸錢是小事,丟面子是大事。
他看看一副自信望著他的夏新,又看看微笑著,等著看好戲的憶莎,然後旁邊還有自己的女人,臉色頓時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