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廣馬上得出了結論,憶莎這人就是來挑事的。
非要在這種時候,點明他跟田兵的父子關係。
這樣,接下來不管他做什麼,只要是維護田兵的,都可能會被人認為是護短。
但,即使如此,他也必須說。
田廣眯著眼睛盯著夏新道,「這位同學,這是公平公正公開的運動會,所有人的行為,校方都會看在眼裡,如果真的因為一時好玩,或者不小心的過失。導致中途出了什麼差錯,現在說清楚還來的及,在大錯築成之前,我們還可以進行彌補,如果等到塵埃落定再被翻出來,後果,可就不一樣了!」
顯然是因為憶莎給的壓力,讓田廣說話也收斂了不少,從頭到尾沒說一句夏新作弊。
不過已經很明顯的在暗示夏新,早點坦白他作弊的行徑,現在還可以原諒他。
憶莎微笑著回道,「田老師,我記得你的任務里可不包括質疑冠軍是否作弊這一條,就算是要徹查,那也是其他人的工作,有學生會,跟學校紀檢部吧,你好像,僅僅是負責宣布勝利比賽名次的,會不會管太多了。」
田廣撇撇嘴說,「我只是根據實際情況進行質疑。畢竟他這情況太反常了。
憶莎平靜的回道「質疑什麼,質疑作弊嗎?這麼憑白無故的懷疑學生作弊可不好,你可能不知道,我學生比較膽小,要是被你嚇的以後頭疼腦熱,不敢上學,或是中暑發燒什麼的。你可得負責賠償醫藥費,後邊還有營養費,調理費,同時這也嚴重傷害了我學生的名譽,名譽損失費什麼的也不能少。」
「……」田廣一臉的無語。
「對了,既然是要以傷害我學生的名譽為前提來質疑,你總得賭上點重要的東西吧,不能人家千辛萬苦得了冠軍,然後平白無故被你質疑作弊,這對他也很不公平,這樣吧,就賭上對等的,你教師的名譽來質疑吧,如果他沒作弊,你就過來向我學生鞠個恭道個歉,主動承認錯誤就好,要求不高,正好這裡人多大家可以一起給知錯就改的田老師做個見證。」
田廣很想說,這要求哪裡不高了?
如果真向學生鞠躬道歉,還被這麼多人看到,他以後還有什麼臉見人,乾脆辭職算了,這種事絕對會淪為所有人的笑柄。
田廣一下不敢應聲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真的不是作弊,或者沒能查出來,讓自己臉往哪放。
他是很想讓兒子前進一名了,可自己為什麼要為一個不相干的學生,去賭自己的名譽呢。
一看父親沉默,田兵就不幹了。
指著夏新說道,「到底還有什麼好說的,這不是擺明了作弊嗎,他不可能超過那2,3公里追上我們的,絕對不可能。」
被尹風華超過就算了,他的自負,讓他完全無法接受落在夏新後頭,畢竟,他可是曾經在全國大賽拿過獎的。
夏新看出來了,笑著上前幾步說道,「你是不是覺得輸給我很不服氣,沒關係。我們可以再來一次,這次讓你輸的心服口服。」
這回真的是一言既出,舉座皆驚了。
夏新這也太猖狂了,居然直接挑戰田徑社新星,甚至在全國大賽得過獎的田兵?
他到底哪來的自信,還是根本完全沒腦子?
「也不可能再跑個20公里,浪費大家時間。100米,400米,1000米,挑個你喜歡的吧,說再多也沒意義,比一下就知道了,怎麼樣?」
憶莎有些驚訝的望著夏新。她覺得雖然自信是好事,但是這貨會不會自信過頭了。
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如果贏了還好,如果輸了就完蛋了,這就等於間接坐實他作弊的事實,那個後果他想過嗎?
事實上夏新不是自信過頭,他是沒有退路。
說再多也沒意義,只是浪費時間而已。
他現在必須拿下這個冠軍,不僅僅是回應那少數人的期待,……同時也是作為跟冷雪瞳和解的籌碼。
他現在對於這個冠軍是勢在必得。
沒有任何退路。
就像他以前玩聯盟的是時候,就是被逼到盡頭,他沒有輸的選擇,必須去贏,輸一把,至少等於白玩兩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