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那氣勢洶洶趕來援救的小伙子,對敵一向冷殘的朱允華沒下重手,只是簡單卸掉小伙兒的胳膊,讓他喪失自討苦吃的戰鬥力。
老話說,人非草木熟能無情。
在朱允華看來,他或許連草木都不如,但心中僅存一絲良知,卻讓他不想多造殺孽,尤其是面對普普通通的平凡人。
直到那身材修長臉上掛著賊笑的青年出現在朱允華視野中,尤其是青年簡單兩下接上那小伙兒的胳膊,冷冽平靜的目光中才多出一絲驚疑和驚詫。
作為一名從累累白骨爬出來僥倖生還者,朱允華明銳的嗅覺,嗅到眼前青年修長的軀殼下隱藏著很深的戾氣,這種戾氣只有在那種血與火的殘酷環境下才能磨礪出來。
敏銳的嗅覺,反饋給他一條信息:若他和青年交手,他會許會死在讓他看不透氣隱不發的青年手上。
可是老闆已經下達了命令,他沒有說不的權利,即使前方迎接他的是條不歸路,也只能堅定不移的去執行。
「華仔,愣住幹什麼,還不去給勞資廢掉那癟三!」
「癟三?你見過哪個癟三能有這麼一手俊的接骨功夫!」
朱允華聞聽老闆的催促,眼角餘光露出一絲苦澀卻不動聲色,轉瞬眼神犀利如出鞘利劍般死死地盯氣隱不發的秦野。
「喂,小爺很厲害滴!!」
秦野眯眼饒有興趣地打量著穩如磐石般站在陳彪身邊的漢子,咧嘴朝他憨憨一笑,旋即又沖他挑釁似的勾勾手指,齜牙笑道:「你敢跟小爺動手,小爺保證不打死你!」
「裝比要遭雷劈的…」
王雪森等人早已見識過華仔的強悍戰鬥里,此時聽到秦野故意挑釁戰鬥力駭人的華仔,皆扭頭看著神態懶散的秦野,一臉的哭笑不得!
若給朱允華一次抉擇地機會,他委實不願跟眼前這位令他琢磨不透的青年交惡,青年身上有讓他不敢去觸摸的強大神秘和無法預知的危機…
有個問題,朱允滸腦筋腦汁也想不明白:在和平年代,看上去不過二十來歲的青年,那隱而不發的滔天戾氣究竟從何處而來?
他自認也是屍山血海里爬出來的死神,自身戾氣比起青年內斂的戾氣卻如小巫見大巫,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心中驚駭,朱允華又不禁反問:青年這身隱忍不發戾氣,到底需要多少人命來渲染!
「喝!」
伴著低吼,蓄勢待發的朱允華,腰身發力,右腿蹬地,身體如出膛彈頭,欺身沖了過去,一道凌厲霸道的拳影,直逼神態懶散地站在走廊中心處秦野的心窩處。
面對朱允華這記凌厲霸道直拳,耳邊隱約能聽到拳頭劃破空氣所夾雜地呼嘯。
「嘿!」
一瞬,眯眼壞笑神態懶散的秦野,驀地睜眼,黑瞳中激盪出兩道凌厲無匹的精芒,沉肩墜肘,厚積薄發,蘊含開碑裂石勁道地霸道一拳,爆射而去,迎上眼前襲來的凌厲的拳影。
論爆發力,秦野能一拳轟碎西伯利亞狼堅硬的頭顱。
嘭!!
咔嚓…!
眨眼工夫,兩拳相抵。
走廊上瞬間響起兩拳相抵地激盪響動和骨頭碎裂的刺耳咔嚓響。
外人或許不了解朱允華全力擊出去的一拳有多少力道,身為他老闆的陳彪倒是知曉的清清楚楚。他依稀記得朱允華曾一拳擊碎來犯殺手的胸骨,那殺手便嘴角飲血,死在朱允華一記凌厲霸道的拳下。
「癟三,敢和華仔硬碰硬,不是找死嘛!」
想到得意處,陳彪醉意朦朧的臉上露出得意肆虐的冷笑,暗譏秦野自不量力,莽撞的敢跟華仔硬碰硬。
兩拳相抵。
走廊里迴蕩起能刺穿人耳膜的骨裂。
「呵呵…!」
聽的刺耳骨裂,陳彪臉上肆虐得意的神情又濃烈七分。
「秦野!!」
刺耳骨裂,聽得牽掛秦野安危的張峰神情連續變幻,驚叫出聲。
走廊內眾人的表情,真可謂一家歡喜,一家憂傷。
緊接著走廊里上演的出乎意料的一幕,卻讓在場眾人瞬間呆滯,狀若石化。
骨裂不是秦野,而是那先前兩招卸掉張峰手臂外加讓他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