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如雪側眸,望著「表里不一」的許予師兄,面龐的笑容更深了幾分。筆下樂 m.bixiale.com
不多時,兩人便將內密室搬了個空。
姬如雪走至楚月的身邊,略微俯身,緩緩伸手,正欲喚醒楚月。
「讓她再睡會兒吧。」許予阻止道。
「好。」姬如雪說罷,臉頰的神情是意味深長 。
許予眼神飄忽,不自在地說:「醒來也只是會給宗門丟臉,倒不如一直睡著,對於話癆來說,長睡不醒是一種美德。」
「師兄所言甚是。」姬如雪淡聲道。
許予以拳抵唇輕咳了聲,便彎下了腰,一雙手要把少年給抱起來。
他的手還沒碰到對方,卻見半睡半醒間的闔著睫翼的少年,忽而睜開了如寶劍出鞘般鋒利的眼眸,似若深潭,冰冷地注視著近在咫尺的許予。
與之對視的許予,在某個瞬間,有種心沉谷底的錯覺,好似在與死神對視。
卻見片刻後,恢復清明的少年,勾著唇角揚起了吊兒郎當的笑,歪著頭不正經地道:
「許師兄這是要對你風流倜儻玉樹臨風可愛無害的葉師弟圖謀不軌嗎?」
許予聞言,臉色瞬間陰沉了下去。
果然,葉師弟哪哪都好,唯獨生了一張殺天斬地堪比十萬雄獅的嘴。
「區區五十星的小廢物,有何值得我圖謀不軌?」許予反問。
「誰讓師弟我生了一幅人嫉天妒的好皮囊呢。」
少年嘆著氣站起了身,眸色淡淡掃過空蕩蕩的內密室,滿意地點點頭,「速度還不錯,走吧。」
許予蹙眉:「就這樣離開?」
偷盜錢財,洗劫一空,還大搖大擺地走出去,未免太囂張了些?
常言道是做賊心虛。
他家這位葉師弟,從神情到姿態可不見半點兒賊的心虛,反而坦蕩蕩的,理不直氣也壯。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她葉楚月的後花園,無藥護法那等人才是偷盜的賊。
姬如雪摸了摸鼻子,悻悻地道:「是啊,葉師弟,會不會太囂張了些?」
只見不久前還病態羸弱的美少年,扇子一晃,風雅有韻,笑吟吟道:
「二位師兄言之差異,正所謂,人不囂張,枉少年!」
話音才落,就見她坦坦蕩蕩地走了出去。
許予、姬如雪二人只得跟在後邊。
一開始還有些畏首畏尾,到後面都挺直了腰杆。
卻說此時,九霄雲中,炎殿和協會的戰鬥,差不多快結束了。
炎主身上中了幾刀,從傷口流出的血液匯聚成了火鳳凰,載著他盤旋於此間天地的最高空。
他垂眸俯瞰往下,身邊是炎殿之眾,嘴角溢著殷紅的血液啞聲大喝:
「宗門協會,所謂的菩提聖地,萬宗之首要,還不是本座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說罷,炎主大笑出聲,揮手的同時,大火瀰漫天際,燒毀天穹。
等協會的眾人把火滅了,天穹四方,卻是再也不見炎主的身影。
楚月心內深深地感嘆。
炎主。
好人吶。
這番豪言壯志的話撂下了,就當真坐實了被她甩掉的鍋。
盛宴一旦結束,等到無藥護法冷靜下來,第一宗門赤羽宗和刀宗回過神來,再互相對峙,便會發現是上了當。
而這個時候,最大的懷疑對象,便是她葉楚月。
但炎主的出現,便會吸引全部的注意力,從而讓楚月徹徹底底的置身事外。
許予忽而神識傳音。
「葉師弟來菩提之地的時間不久,許是不知那些不成文的規矩罷。」
什麼?
少年眸光清亮,頗為詫然地望向了許予。
許予:「海神界的修行者們,心照不宣的讓炎殿成為作惡之人,但大多數人都是冒充炎殿,不敢冒充炎主。」
「因而,冒充炎主之人,縱觀炎殿成立至今,就只有師弟你一人罷了。」
許予的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