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蜮境內,大風起兮。筆神閣 bishenge.com
互相對視的兩人,看似平和,實則彼此的眼底深處都暗藏著無盡的殺機!
而在另一側,南城區的精銳隊伍裡面,幾隻鬼靈抬著一方轎輦。
鬼使陳若寒穿著寬敞的黑袍,懶懶散散的靠著轎輦,邪性狂野的架著腿在一邊,將邪肆和吊兒郎當的矛盾結合得恰到好處,半敞開的衣襟裸露出了精緻的鎖骨,
聽到動靜,陳若寒側過頭看向了西城區隊伍的方向,桀驁的目光不經意的從楚月身邊掠過,落定在了陳蒼穹的身上。
而在看見陳蒼穹的剎那間,陳若寒猶如魔怔了般,眼瞳迅速擴大渙散到放射狀,甚至在頃刻間染著了恐怖如斯的猩紅色。
「轟!」
整張轎輦因他周身氣勢的變化,而在瞬間爆裂開來。
破裂的碎片猶如無數道利刃,直奔向了西城區的隊伍。
廝殺,驟起。
拓拔芷迅速拔出背後古琴,盤膝一坐,雙手快速撥動琴弦,一道道琴音如殺,撞上了轎輦裂開的鋒銳碎片。
「轟!」
猶如悶雷般的聲音響起。
琴音與碎片的相撞,宛若刀劍相碰,擦出火花後都瞬間消失在長空。
「陳若寒,你找死?」
拓拔芷抬起眼眸,墨發飛舞,眸光嗜血地望向了陳若寒。
陳若寒逐漸地冷靜下來,臉龐綻放出了笑。
他邁開腿,赤著足,大步流星的走向了西城區。
「叮!」
拓拔芷彈出殺音,襲向了陳若寒的面門。
陳若寒絲毫不躲,任由殺音在臉頰劃出了一道口子。
他像是個渴望母愛的孩子般,看向了陳蒼穹:「娘,我好想你。」
拓拔芷皺緊了眉。
各城區的人亦都面面相覷,有幾分不解。
中州皆傳,陳若寒視母如仇,恨不得殺之而後快。
楚月緘默不語,仔細的打量著這位陳若寒。
陳蒼穹立在後側置若未聞,一言不發。
「你難道不想孩兒嗎?」陳若寒問。
陳蒼穹終於看向了他,「我只會想殺了你。」
陳若寒像是吃到了糖般,開心的笑了起來,「那可真是太好了,我也想殺了母親你呢。」
倏地,陳若寒猶如豹子般飛躍而起,瞬間迸射而出,朝陳蒼穹撲了過去。
拓拔芷指間琴音不斷。
楚月腳掌踏地,頓時暴掠於高空,一記鞭腿撞上了陳若寒。
半空上,她與陳若寒像是兩塊堅硬的鋼鐵碰撞在一起又立即分塊,回到了各自的地上。
陳若寒陰翳的眸掃向了楚月,心中暗驚。
八段武宗境,竟有如此強的勁道!
不愧是把賀蘭野給打趴下的西城鬼使。
楚月淡漠地望著他,「想打架,本尊,隨時奉陪。」
陳若寒耷拉著頭,沉吟了會兒,忽而低低的笑出了聲。
「從卑賤人族來的女人,你可真愚不可及。」
陳若寒抬手指向了陳蒼穹:「知道嗎,她就是個倒霉東西,她會給你帶來晦氣,帶來巨大的霉運,你去問問她,她落得今日的下場,是不是因為她的惡毒。」
「我西城的人,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楚月冷冽地道。
陳若寒笑得剛加癲狂:「葉楚月,你該不會以為她很無辜吧,我的弟弟陳若言就是她殺死的,是她,殺了我的弟弟。」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畢竟,在眾人的所知里,是陳若寒挖了弟弟的心臟傷害到母親。
雖說令人髮指,但這是中州,最不缺的就是令人髮指!
「陳鬼使!」
一名玄女宮護衛隊的人從血鷺的脊背躍下來,冷酷地說道:「現在正是奪取九級鬼靈的關鍵時候,還請你不要鬧事。」
陳若寒一改方才的瘋癲,恢復到了正常的狀態,深深地看了眼陳蒼穹,才不甘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