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有九萬兩打賞!不得了了!這四海戲班還真不愧是五大戲班之一!」
「呵呵,這還只是中選而已,還有後面的半決選,決選!這樣的盛況就算在至尊龍城也不一定出現吧?」
「單是戲班的爭鬥便已經如此激烈,那第三天的比武招親也不知道該會是怎樣的盛況?」
「不愧是四海戲班,表演讓人如痴如醉,不自覺沉迷其中,我開始期待後面的表演了!」
四周眾人議論紛紛,無論是江湖俠客還是高官貴人,都不自覺的開始鼓掌,四海戲班的班頭嘴角勾起得意的微笑,顯然十分驕傲。
後面的表演還在繼續,只不過上來的戲班實力並不強,若不是排在第二位演出,估計大家的熱情都不怎麼高。
最後得到了三萬的打賞,中規中矩。
「接下來便是江河戲班的表演了!」司儀站在舞台上方微笑道:「在江河戲班表演之前,我覺得有必要介紹一下江河戲班。」
「乍一看這戲班可能名不見經傳,但大家可別小看了,現任班頭當年可是玲瓏戲班的頭號花旦!與玲瓏戲班的秀鳳並成為玲瓏雙絕!」
眾人一聽頓時大吃一驚。
馮班頭則是皺起了眉頭,她看了一燕秀班頭只見她眉宇間帶著濃濃的陰險。
「抬得越高,等會兒摔得越慘,馮蓉,你等著承受無以倫比的屈辱吧!」秀班頭內心無比爽快。白小小自然也看出來了司儀這麼說,就是要將江河戲班抬到和玲瓏戲班一樣的高度,如果江河戲班表現不錯,那大家也不會太過驚訝,畢竟班頭是玲瓏戲班出來的。大家
都覺得理所當然,遠遠沒有突然出名那種震撼。
如果失敗了那就更慘,需要遭到無盡的嘲諷。
「這個司儀該不是被秀班頭買通了吧?咱們江河戲班剛剛成長起來,哪能和玲瓏戲班想比?」
白小小很生氣,司儀的話讓江河戲班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陳笑點了點頭:「不排除這種可能,但這是一道坎,得馮班頭自己跨過去,我們幫不了她,要對江河戲班有信心」
「看那老女人得意的樣子,我正想給她兩巴掌!」白小小握起拳頭,但又有些無奈值得坐了下來。「其實你只看到了壞的一面,卻沒看到好的一面。」陳笑掃視了周圍一眼道:「之前他們不知道馮班頭的身份,或許打賞的時候還會有些猶豫,但現在他們知道了,一些她的
故友自然也會慷慨解囊,是福是禍,還說不定啊!」
「對啊!當年班頭名動天下,肯定有不少老朋友!」白小小眼神一亮。就在兩人討論的時候,江河戲班的水清已經抱著琴來到了舞台上,她鞠了一躬,用如黃鸝一般溫柔的聲音道:「水清見過諸位豪傑,接下來我給大家彈奏一曲離殤希望
大家能夠喜歡!」
她說著便坐了下來,雙手撫在琴面上,閉上眼睛卻沒有立刻彈奏。
周圍傳出一陣掌聲,隨後又安靜了下來,幾乎所有人都盯著舞台上的清秀女子。
「錚!」片刻之後只聽一聲琴弦傳出,隨後清澈的旋律響徹舞台,縈繞在每個人的內心裡。
水青演奏極慢,每根玄的顫音都發揮到了極致。
原本還平淡如其的音樂,突然間被賦予了靈魂一般,變得如歌如訴。
清新的旋律瞬間便陷入了哀傷當中。
透過旋律,人們仿佛看到在一條寬闊無邊的道路上,一道孤獨的身影在行走著,道路兩旁數不清的楓樹,正緩緩的落葉。
夕陽西下,秋風蕭瑟人不歸。
道路沒有盡頭,微風撕裂空氣,將落葉帶到了地面,迷惘的人兒正在徒步遠方,或許在遠方還有她追尋的身影。
眾人起初還能保持寧靜,最後卻有一半的人閉上了眼睛,他們腦海里不斷浮現出人生中遇到的悽苦,所有人幾乎都成了故事的主角。
「為何我心中會有如此的苦悶感?」
「很想哭甚至想到了一些傷心的事情。」
「聽聞馮班頭當年跟一名泛泛之輩成為了情侶,為此還判出了玲瓏戲班,只可惜那位無名之輩卻並未能與她長相廝守。一別如今也有十年了吧?」
「人生有多少個十年?青絲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