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聳了聳肩,一臉無奈的點點頭道:「嗯,你說的沒錯,有些事情光是逃避是沒用的,我也確實是逃避了很多年了,該是時候要主動面對了。」
秦石滿意的點點頭:「你能這麼想最好了,再說了,如果我沒猜錯,你懷有劍宗十八護宗劍之一,在劍宗的地位定是很高吧,」
「這個你可猜錯了。」皓月苦笑的搖頭,將背後的斬情劍取下,手掌從上面緩慢的拂過,挑撥動上面流竄的靈光,好似追憶到了幾十年前一樣,道:「這斬情劍可不是我的,是我流雲師弟的,他是劍宗這幾百年來罕見的天才,特別是在劍道劍術之上,有著過人的天賦和造詣,如果……」突然,皓月憤怒的握緊拳:「如果不是溟組,他現在還活著的話,他在劍道上恐怕已經達到如火純青的地步,甚至,曾經在劍宗,宗主是將他當成宗主候選人來培養的……,」
「有這種事,」秦石頗為意外。
「嗯。」點點頭,皓月道:「也正是因此,劍宗現在恐怕都恨死我了。」
了解情況,秦石上前一步,拍了拍皓月的肩膀:「你別這麼想,如果你真的覺得對不起劍宗,那就用你的努力去回報劍宗吧,而不應該是這樣一直躲避著。」
「嗯,」秦石點燃皓月心底的乾柴,他一下認真起來:「我想通了,即便是回宗門,宗主要我死,我也會毫不猶豫,就用這把斬情劍,結束掉性命,給流雲師弟祭奠,不過,在這之前,我一定會讓溟組付出代價的。」
「那,恐怕你想死,真是條漫長的路了。」想要溟組付出代價,秦石深知那不是一天兩天,一年兩年能做到的,所以大笑的道:「所以啊,你還是先好好的活著吧,那麼接下來的神域之祭……」
「我和你一起,神域之祭對八域很重要,任何一域,都想要從中取得優異的成績,我也想幫劍宗出分力,也算是想要彌補宗門吧。」
秦石滿意的點點頭,然後他又皺起眉來,因為他記得風沙老鬼和他說過,神域之祭也不是所有八域弟子都能參加的,想要參加神域之祭,必須是劍宗認可的弟子,才行。
看出秦石的猶豫,皓月笑道:「放心吧,雖然我不如流雲師弟那樣出眾,不過我也是劍宗的內宗弟子,神域之祭的名額之中,有我。」
「這樣就好。」秦石這才點點頭,然後望著快要落下的夕陽,眯起眼:「時間也差不多了……,」
說到這,他突然回過身,衝著玉羅剎望去。
玉羅剎早已擦乾了眼角的淚痕,溫柔的站在一旁,衝著他一笑:「去吧,你只要記得,這裡是你的家鄉,你的家鄉還有我,一直等著你,」
「承諾你的那一天,我會儘快實現的。」秦石點頭。
聞言,玉羅剎甜美的笑了,然後,她沒在和秦石多言,而是側過頭沖紫玲莎望去,聲音仍是很僵硬,卻帶有幾分祈求。
「一路上,保護好他。」
「不用你說,我也會做的,他是我唯一的朋友。」紫玲莎也毫不客氣的回應一句。
而這次,玉羅剎出奇意外的沒和紫玲莎較真,只是客氣的點點頭:「那,就謝謝你了。」
「好了,我們走吧。」
秦石深吸口氣,他深知越是拖延下去,這份離別之苦便會越發的強烈,所以,一咬牙,他終於收回目光,起身衝著雲霄外飛去。
紫玲莎和皓月相覷一眼,緊隨其後。
三人的離別是那麼悄然,但整座赤炎仿佛在瞬間都黯然了,就好像有一個耀眼的星,一下子離開了夜色之中一樣,玉羅剎遺世獨立的在那後山山峰上,望著雲霄上漸行漸遠的黑影,仍是穿著她親手縫製的黑袍,不由間,失神了。
「他離開了,」
一道貌美的倩影從後面摟住玉羅剎,玉羅剎回過身,花零在她身後,她點點頭:「嗯,離開了。」
「捨不得吧,」
「捨不得,也要捨得啊。」玉羅剎靠在花零的懷中,哀默道:「姐,你說,下一次他回來,會是什麼樣子呢。」
花零沉吟了會,連她的嬌容不禁都嚴肅起來,因為一想到下一次秦石回來的畫面,她甚至有些不敢去想了。
這一次秦石離去,所有人都知道,將會是很久很久了,而也是因為這樣,她才不敢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