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五天過去了,經過這段時間的調養,他的外傷已然完全恢復,內傷也恢復了大半。
葛紅玉幾乎每天都會來看望喬遠一番,剛開始也提出主動幫他換藥,可被喬遠嚴詞拒絕一次後,她便再也沒有提出過這個要求,並且再未做出任何出格的舉動。
即便如此,喬遠也並未放下心來,反而心中的警惕越來越重。
這段時日,兩人相處時間雖不多,但他能明顯感受到自己面對葛紅玉時,竟會生出一股親近的衝動,且這種衝動會隨著相處時間越長而漸重。
葛紅玉出自花柳宗,最為擅長的便是一些魅惑人心的術法。
喬遠猜測,她定是趁自己重傷昏迷的這段時日,對自己施展了某種媚術。
「我倒要看看她到底使了什麼手段。」
起身下床,他緩步向著石室之外走去。
如今他的傷勢恢復了大半,就算與葛紅玉撕破臉皮,喬遠也有信心制住她。
可還未走出石室,就聽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來,葛紅玉臉上掛著嫵媚動人的笑容,款款走了進來,仿佛見到情人一般,柔聲說道。
「你的傷勢還未完全恢復,還是多休息一會兒吧。」
說著她便走上前,想要去扶喬遠的胳膊。
誰知他微微側身,避開了葛紅玉的手,同時其右手一把抓住了她的皓腕,冷聲道。
「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哎呀……你抓痛人家了……」
葛紅玉嬌呼一聲,仰著頭,彎彎的睫毛微顫,露出一副很是惹人憐惜的表情。
喬遠眼中寒光一閃,心底竟生出一股憐香惜玉之意,右手下意識的鬆了松。
明明他很反感此女這般嬌柔做作,可身體卻是不受控制想要去迎合她,這就葛紅玉在他身上施加的手段。
「說,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沒什麼,就是在你身上,種了一種讓你對妾身死心塌地的靈蠱。」
葛紅玉感受到手腕的鬆懈,翻手便將喬遠的右手握住,嬌軀向前一靠,便貼在了他的胸口,嬌聲低吟。
喬遠雙目驀然一凝,臉上不掩厭惡之意,可心中卻有一把情火燒起,讓他無法推開身前之人。
「靈蠱?」
「那蠱名為傾心,一旦種下,無藥可解,除非……你死心塌地的愛上妾身,否則蠱蟲噬心,生不如死。」
葛紅玉抬起玉手,輕柔的撫摸著他的臉頰,眼中飽含火熱情意,可那話語卻是令人如墜冰窟。
喬遠聽完此話,當下怒意難遏,左手抬起直接扣住她那光滑如玉的脖頸,殺氣騰騰的說道。
「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傾心蠱雌雄一對,情比金堅,一旦雌蠱死去,雄蠱也會隨之凋亡,你敢不敢試試?」
葛紅玉的絕色容顏頓時綻放出一抹如花般笑容,似盛開的罌粟,充滿了毒性。
喬遠立刻如泄了氣的皮球,緩緩鬆開她的脖頸。
「我與你無怨無仇,你為何要如此?」
「呵呵……,小哥哥真有趣,有怨有仇,妾身直接下死手便可,何須讓仇人愛上自己。」
葛紅玉掩唇咯咯輕笑起來,近距離看,真是讓人難以抵禦。
喬遠冷聲問道,心中的情火卻隨著那笑聲越燒越旺。
「為何是我?」
「原本妾身看上的是項天,卻沒想小哥哥的實力竟比他還要高上不少,且你的身體如此年輕,玩起來肯定很舒服。」
葛紅玉狹長的鳳眼微微上挑,一道粉紅色的火焰在其瞳孔內燃起,那火焰映照在喬遠眼中,似瞬間給他心中的情火澆了一桶油。
喬遠漆黑的眸中亦燃起了粉色火焰,理智在這一刻被拋至腦後,他一把抱住那柔軟的嬌軀,似沙漠中即將渴死的旅人,見到了一汪清泉,瘋狂的吮吸起來。
從她的額頭一直親吻到臉頰,再到下巴、脖頸,一路向下,葛紅玉將頭向後仰去,三千青絲披散開來,鳳眼半眯,露出一臉極致享受的表情。
不過片刻,葛紅玉的情火亦燒滅了她的理智,紅唇半張,香舌輕吐,發出一聲聲嬌媚的喘息,似在催促,又似讚揚。
喬遠身下早已有了反應,雙手用力,直接將這誘人的妖精攔腰抱起,向著石床走去。
粗魯的將她扔在床上,喬遠一陣手忙腳亂,急躁的像只猴子,竟半天解不開衣衫。
而就是這片刻,他的理智突然恢復了一絲。
看著躺在床上,衣裙凌亂、臉色緋紅的葛紅玉,喬遠猛地一個激靈,似一盆冷水澆在了心中的情火之上。
冷汗一下子從額頭冒出,喬遠不敢再面對這個女人,直接掉頭衝出了石室。
「嗯啊……」
葛紅玉依舊躺在床上,半眯著雙眸,口中不時傳出一聲聲嬌媚的喘息。
她的雙手不停在自身上下遊走,似乾涸的農田,急需一場春雨灌溉。
此時此刻,她已完全沉浸在情慾的世界中,根本沒有注意到,喬遠已經離開了此地,
出了洞府,只見眼前是一片暗紅色的世界,一座高山橫在身前,一座高山擋在背後。
喬遠站在不過三丈寬的峽谷之中,想要邁出腳步,可身體卻是不聽使喚的停在原地。
同時,他的心中似有一個聲音在不斷吶喊,讓他回去,回去霸占那個女子。
喬遠知道這是傾心蠱在作祟,他立刻閉上眼睛,以神念內視自身,想要將蠱蟲找出來。
可惜他非但沒有找到蠱蟲,反而心底的慾念更加深了,身體似火炭一般滾燙,雙腳不由自主的向著洞口邁去。
「不……不能回去。」
顫抖著雙手,喬遠一拳砸在了身旁的岩壁之上,強行壓下心底的慾念,直接騰空向著遠處飛去。
剛剛飛出峽谷,他便慘呼一聲,只覺心口似有成千上萬隻螞蟻正在裡面鑽來鑽去。
痛苦如潮水般襲來,喬遠面容扭曲,雙手緊緊按在胸口,十指戳破衣衫,直接扣在血肉之上,恨不得一把將心臟挖出,放在火上炙烤。
又飛了千丈之遠,他便再也堅持不住,一頭從空中栽下,落在了草垛之中。
從百丈高的地方摔下來,常人定然粉身碎骨,即便是修士,沒修煉肉身,也可能斷幾根骨頭。
但喬遠卻根本不在乎,身體摔落的疼痛遠遠比不上心中的折磨。
他跪倒在地上,一邊發出野獸般的低吼,一邊不停的拿頭狠狠的撞擊地面,只有這樣,才可讓他覺得心口的疼痛似減少了半分。
如此持續了小半個時辰,洞府內的葛紅玉終於抵達了頂峰,等她眼中的粉色火焰慢慢熄滅,心中的情火盡數散去,喬遠才慢慢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