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申霄身旁的中年便冷笑出聲,「求漠,別忘了,你和你而只有今天的地位,都是靠的我們舵主,更何況,日月舵若是能夠掌控東陵大陸,求伯言作為日月舵的繼承者之一,將來這日月舵還有他的一分,你這般行事,問過他的意見了嗎?」
求漠冷著臉,「你們可知,此舉,是在將日月舵推向覆滅?!」
「呵,求漠,你不會是帝宮的叛徒吧?」那名中年也不跟求漠爭辯,只是冷笑著看他。
「夠了!」申霄目光凌厲掃過,「求漠,這些事情跟你沒有關係,日月舵舵主,是我申霄!」
求漠瞳孔一震,兩個呼吸之後,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看向申霄,滿目失望,「申霄,二十年前我不想與你爭,現在我仍然不想與你爭,可你若是執意要與龍宮之人合作,那我也絕不會放任你將前舵主的心血在你手上湮滅!」
申霄後槽牙咬緊,他氣而反笑,「求漠,你還是如從前一般天真。」
申霄站起身來,望向一個角落,手指微動。
求漠目光一凜,旋即快速反應過來,他身體陡然爆退,然而身後傳來的強大氣息,硬生生逼停了他。
他在看到身後之人之後,看向申霄的目光由憤怒轉變為了極致失望,「當初,就應該讓你死在妖獸口中。」
他沒有反抗,被身後之人擒住,手掌緊緊握起,青筋暴突,在那名中年的笑容里,他被押了下去,關押在日月舵懲戒叛徒的地方,一處水牢。
關押叛徒的水牢又怎會是普通的水牢,每一個關進去之人,不到一月,便會精神錯亂,徹底瘋傻!
「申霄!泯滅人性之人自有天收!」求漠的聲音迴蕩在整個水牢之中,很快,又被其他囚徒的慘叫掩蓋。
高位置上,申霄伸手揉著額頭,神情並沒有喜色。
「舵主,恭喜您,除去一大威脅!」中年在一旁笑道。
申霄眼神卻有些迷茫,「老孟,本舵如此行事,是否」
「非也!舵主,成大事者,哪一位不是心狠手辣,您想要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位置,何錯之有,更何況,他有反意,您還給他留了一命,已然仁至義盡!」老孟笑道。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您的舵主之位是您憑藉您的實力奪來的,與他求漠又有何關係?」
聽著老孟的話,申霄將心底那一絲不忍抹去,目光再度染上狠辣,「不要怪我,求漠,是你先要對我動手的。」
老孟的眸中露出滿意神色,「舵主,權少爺也已經將第三座城池收於編下,那邊已經準備好了,就等您的一聲令下!」
「再等等吧。」申霄說道,「東陵帝院帝宮還未動手,他們肯定在背後搞什么小動作,我們還是要謹慎些許。」
「舵主!拖得越久對我們越不利啊!」老孟催促道。
申霄擺擺手,「莫要再議,本舵主有自己的考量。」
——
帝都石府。
時風等人一臉疲倦,他們一路逃亡,雖明日保了下來,卻也不輕鬆,尤其是在回到帝都,在洞悉帝都狀況之後,心中更是掀起巨大波瀾。
「這麼說,藥王閣徹底被搞垮,雲丹閣成為了整個帝都之中一枝獨大了。」輕音恨恨道。
「不僅如此,鑄器師公會也有一大半鑄器師被日月舵用卑劣的手段給挖走,丹協的會長不知因為什麼原因,也停止了對帝宮的丹藥輸送。」石瞿咬牙道。
「帝都之中已經有三分之一的家族勢力已經被日月舵收納,那些不願同流合污的,幾乎都遭到了滅頂之災,帝宮十分被動!」
齊越閉上眼睛,他咬牙切齒道,「這群挨千刀的!幸好蕭大哥他們已經離開,不然,他們肯定會成為日月舵的首要目標!」
突然,一直沒有說話的段雲溪也開口道:「你們不覺得,這一切都像安排好的一樣嗎?」
諸人一滯,仔細一想,頓時後背發涼。
這一切,都是預謀為之,那麼離開的眾人,真的沒有遭受意外?
「我們不能坐以待斃。」段雲溪冷聲道。
在這暗流涌動,明槍暗箭的帝都,人人自危,火藥味逐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