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莊園後,李昂一行開著那輛贏來的蘭博基尼,又圍繞著臨邛兜風,直到夜色降臨,才返回沈家老宅。
此時老宅已是燈火通明。
偌大客廳,坐著許多人。
沈蒼雲和沈蒼海也露了面。
明天是偌大沈族,所有支脈共聚的年會。
一年中沈族最重要的日子。
沈仲康這一脈,也得好好商量下,該如何應對。
「爺爺。」
李昂和沈君婥兄妹,進了客廳,卻只跟沈仲康打了招呼。
至於沈蒼雲和沈蒼海,兄妹倆都是視而不見。
坐在沈仲康的一個儒雅中年人,頓時不喜道:
「君婥丫頭,昂兒,你們兄妹什麼意思,見了你二叔我和你們三叔,都不知道問候?」
「大哥在世時,就是這麼教你們的?連尊重長輩都不懂?!」
他便是沈蒼雲。
沈君婥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從她抱著爸爸骨灰盒,跪在祖宗祠堂兩天兩夜,跪到吐血,沈蒼雲和沈蒼海都沒有站出來,替她說一句話開始,她就不再認這兩個親叔叔。
李昂道:
「我只知偌大一個沈家,只有爺爺和小姑對我和妹妹好。至於你們兩個……我還真不記得我跟妹妹有兩個叔叔。」
他眸光冷淡,看著沈蒼雲和沈蒼海:
「我跟妹妹要是真有兩個叔叔,我義父要真有兩個弟弟,他怎會死了連祖墳都不能葬入?做鬼都不得安寧?」
「你……」
沈蒼雲聞言,臉色一沉,怒不可遏,狠狠拍了拍桌子。
「你這臭小子,好大的膽子,敢這麼跟你二叔說話!你這是大不孝,是忤逆!」
「你莫不是以為你義父去了之後,就沒人敢管你了?快給我跪下!」
「哼!」
沈蒼海也冷哼。
李昂卻只是淡淡笑著,雍容雅致。
哪裡將自己沈蒼雲和沈蒼海所謂的怒火放在眼中?
沈蒼雲和沈蒼海俱是怒不可遏,就要發飆。
沈仲康冷聲道:
「你們兩個,吃多了麼?加起來一百歲的人,跟昂兒計較什麼?」
老爺子發了話,沈蒼雲和沈蒼海,只得暫時壓制住了對李昂的滔天怒火。
就有一個穿金戴銀化著濃妝的中年女人,突然說道:
「李昂,你大堂哥的蘭博基尼,借給你開了一下午,也該還給他了吧。」
此話一出,客廳中的人,都看著李昂。
沈素言嘆氣,很是無奈。
該來的果然來了,二哥這家子,可真是把無恥和不要臉,都寫在臉上。
李昂似笑非笑道:
「這車,不是大堂哥輸給我的麼?還能再要回去?」
二叔母臉上表情一僵:
「李昂,你這說的什麼話,五六百萬的車,怎麼可能拿來打賭?你大堂哥就是跟你開個玩笑,你還當真了?」
李昂道:
「我跟沈青陽都是成年人,我們打賭,很多人看著的。怎麼就是玩笑了?我可是拿價值三千多萬的腕錶跟他賭的。我要是輸了,鐵定會把表給他。」
沈青陽狡辯道:
「李昂,也不知道你用的什麼妖法,才贏的我!」
李昂笑道:
「哪怕是妖法,我也贏了你。沈青陽,你這麼輸不起麼?那你還跟我賭什麼?」
「你……」
沈青陽氣得,吹鼻瞪眼,渾身發抖,卻又無可奈何。
他確實眾目睽睽之下,打賭輸給了李昂,怎麼也辯解不了的。
便無比怨毒的看著李昂。
沈蒼雲和二叔母,也滿臉不爽。
他們家雖然不缺錢,但每年進款也就五六千萬,一下子損失一輛五百萬的豪車,等於割肉,鐵定無比肉疼。
這時他們絕對不會去想,這輛蘭博基尼,可是當初沈蒼生送給自己小妹沈素言的。
是被他們家厚著臉皮強自占去的,其實壓根就不屬於他們。
在他們的邏輯里,只要是進了自己手裡的東西,那肯定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