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進去,拍了。」
李昂慵懶的聲音,響徹偌大禮堂。
輕描淡寫,沒有一絲煙火氣息。
韓磊和陳佳佳這兩人,對他辱罵諷刺,奚落譏誚,李昂看在曾是老街坊的份兒上,最多也就教訓一番。
他跟陳佳佳說得他念舊情,絕不是虛言。
他無法忍受的是——
這兩人,子虛烏有,空穴來風,便能造他的謠。
煞有其事,栩栩如真。
這兩人,不知道人言可畏,是可以逼死一個人的麼?
若他不是天策大都督,而只是一個普通人,就因為這兩人這般造謠,怕就得逼得他無路可走。
如此心思歹毒的人,留著也是禍害!
韓磊和陳佳佳,都很愕然。
拍了?
什麼意思?
當看到唐斬招呼天策府的影衛,將他那把門板般厚重的重劍抬出來時,兩人便都傻眼。
悽厲哀嚎響起。
真拍啊?
拍成肉醬那種拍?!
兩人求饒,兩人磕頭,兩人尿褲子。
卻沒有任何作用。
就那麼被唐斬拖進房間,裡面就真傳來拍打的聲音。
悽厲哀嚎,很快戛止。
兩人被拍死前,最後念頭,大概是這樣的——
早知今日,他們為什麼要去造李昂的謠?
又不能給自己真的換取什麼利益。
僅僅是為了噁心李昂一把。
滿足一下自己的惡趣味。
他們付出的,卻是自己的性命。
……
就剩下蕭家三口。
在李昂清冷目光掃視下,蕭長富、楊翠、蕭海都跪在地上,哀嚎不已,跪求饒命。
「蕭長富,本督做事,恩怨分明。本督也問清楚了,當初設局騙君婥,你並沒有參與,也不知情。」
「君婥跟蕭海談戀愛這兩年,你對君婥還算不錯的,給她安排工作,還教了她許多商界生存的竅門。」
李昂先看著蕭長富:
「本督不打算罰你。」
「大都督天恩浩蕩!」
蕭長富痛哭流涕:
「草民知道,草民妻子和兒子,不止一次冒犯了大都督您。草民跟您賠罪了,只求大都督寬宏大量,能饒賤內和犬兒一命。」
李昂淡淡道:
「蕭長富,說起來大家都是老街坊,按照鄰方上的輩分,本督還得叫你聲叔。」
此話一出,蕭家三口,都鬆了口氣。
看來不用死了?!
「不過——」
李昂話音一轉:
「本督信奉一句話,不管是做錯了事,還是說錯了話,都該付出代價。楊翠亂嚼舌根,肆意辱罵本督,甚至還羞辱本督義母。不殺這長舌婦,本督意難平。」
「蕭海對本督,百般羞辱,肆意踐踏,更設局騙我義母、妹妹,差點逼得本督義母和妹妹自殺——不殺他,本督塊壘難澆。」
「按國朝鐵律,他們犯的,可是滿門抄斬的重罪。本督看在老街坊的份兒上,只要這兩人的命,已是寬宏大量。」
他話音落下,便擺擺手,吩咐高長恭:
「小高,拖進去,剮了吧。」
高長恭家裡世代殺豬,殺豬剮肉剔骨是拿手絕活,剮人想必也是一把好手。
於是高長恭便拖著絕望哀嚎的楊翠和蕭海,進了房間,裡面很快傳來慘叫,慘叫很快又變成雜亂嗚咽,最後消失。
該罰的罰,該拍的拍,該剮的剮。
李昂以雷霆手段,很快處置完畢。
便揮揮手,帶著幾個親衛,就此離去。
至於剩下的爛攤子,蜀郡自總督張邵以下、巡撫、巡按、大延尉、金章大捕頭,有頭有臉的官員,基本都在,自然知道如何辦。
還能怎麼辦?
鍋是肯定要首先背好的。
畢竟能給這位爺背鍋,也是他們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至於在場賓客,當然該威脅的威脅,該嚇唬的嚇唬。
萬萬不得泄露出天策大都督在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