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紅木牌之上,犀牛望月的圖案極為醒目,而在木牌的背面,更是篆刻著一個血紅的「古」字。
身為萬寶樓的管事,這姓趙的中年文士自然不會不知道這塊木牌的來歷,也很清楚這塊木牌的份量。
趙管事神情震動,忙問道:「這木牌你是從而何來?」
寧恆冷哼一聲,面沉似水的說道:「既然你認識這塊令牌,應當明白這塊令牌的含義,見令牌便如同見聖子,你覺得我現在手持這塊令牌,有沒有資格做你萬寶樓的貴客?」
趙管事額頭冒出了冷汗,說道:「有古犀聖子令牌在,閣下確實有資格成為我萬寶樓的貴客。」
寧恆笑了:「那我的身份和這位徐少宗主比起來,誰更高一些?」
「這個···」趙管事有些為難了,一個是本地頂尖宗門的少宗主,一個是手持古犀聖子令牌卻不知來歷的人,他哪一個都不想得罪。
「古犀聖子令牌?」那徐少宗主一聽臉色也變了,眼神變得閃爍起來。
四周圍觀的那些人和妖族也都是變了臉色,尤其是那些妖族,更是十分在意令牌的事情,皆是湊到了近前,想要看一看令牌的真偽。
寧恆也不在意,很大方的將令牌給那些妖族查看,這些妖族看完之後,皆是恭敬的將令牌還給了寧恆,還向寧恆行了妖族之禮。
這下子周圍的人都看明白了,寧恆手裡頭的令牌絕對是真的,連妖族都對他卑躬屈膝,足以證明令牌的真實性。
在場眾人一下子就炸開了鍋,一個人族少年卻持有古犀聖子的令牌,這可太奇怪了,怎麼想都覺得這事情有點匪夷所思。
「這傢伙莫不是投靠了妖族?」
「很有可能,否則沒理由他會擁有古犀聖子的令牌。」
「如此說來,這傢伙就是一個人族敗類!」
「不過古犀聖子的令牌在他手裡,此人恐怕在古犀聖子面前很受重視。」
「如此人物,不能得罪,否則便是得罪古犀聖子。」
···
眾人議論紛紛,有的人對寧恆流露敵意和不屑,覺得寧恆是一個向妖族搖尾乞憐的叛徒,也有人向寧恆投去忌諱的眼神,人族投靠妖族這種事情不算少見,但少見的是人族能在妖族之中身居高位。
很顯然,寧恆在很多人眼裡便是這樣的人,擁有古犀聖子的令牌,哪怕是妖族之中都沒有幾個能有此殊榮,可想而知寧恆在古犀聖子面前的受重視程度。
徐少宗主臉色變得很是難看,一會兒青一會兒白,他原本以為這幾個人不過是外地來的無名之輩,自己身為浩氣宗的少宗主,完全可以將這幾人不放在眼裡,隨意揉捏都無所謂。
但沒想到,這些人居然擁有古犀聖子的令牌,這下子可讓徐少宗主有些騎虎難下了,得罪古犀聖子的親信?徐少宗主還沒有這個膽量,畢竟那可是妖族聖子啊,天犀妖主唯一的傳人,在妖族之中的地位就好比大靈太子一般。
試問,他徐少宗主敢得罪大靈太子的親信嗎?
當然不敢!
區區一個偏遠之地的宗門少主,怕是連太子面前一個僕從都不如。
「徐少宗主,剛才你說讓我下跪,現在卻不知徐少宗主還有沒有這個意思?」寧恆似笑非笑的問道。
徐少宗主自然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剛才的囂張跋扈此刻完全消失不見。
那趙管事忙打圓場:「此事想來都是一場誤會,兩位還是莫要再爭執了,今日正好我萬寶樓有幾場寶物要拍賣,兩位都還是速速入場吧。」
徐少宗主聞言心中大喜,自然是想要借坡下驢,趕緊撇開這些麻煩事。
寧恆卻是重重哼了一聲,目光凌厲看向了那徐少宗主。
徐少宗主心中一顫,但表面上卻還是很硬氣,與寧恆對視絲毫不怯場。
「剛才你的囂張之言,我會一五一十告訴古犀聖子,或者直接告訴天犀妖主大人也可以,正好他老人家就在這北臨州內。」寧恆高聲說道。
一聽寧恆不僅要告訴古犀聖子,還要告訴天犀妖主,這下子不僅僅是那徐少宗主慌了,那萬寶樓的趙管事也是格外驚慌。
天犀妖主那是什麼人物?當世的絕頂高手,妖族之中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