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春秋一步跨出,便是走出了飛舟,朝著那說話之人遙遙一拜。
「蘇院主,殷某不請自來,實在是叨擾了。」殷春秋告罪一聲說道。
「哈哈哈,殷老弟不必拘禮,你我之間的交情用不著這些,這天聖書院你想來就來,無論何時都不叨擾,你能常來,我歡喜無比啊。」一個身穿純黑長袍的古樸老者拉著殷春秋的胳膊笑著說道。
這古樸老者看上去年歲很大了,頭髮鬍鬚花白,連眉毛都是白的,不過面容之上卻不見多少老態,反倒是透露著紅潤光澤,顯得朝氣蓬勃,完全沒有尋常老人那種遲暮之感。
哪怕是再沒有眼力的人,看到這古樸老者時都會認定這是一個世外高人。
寧恆幾人皆是有些敬畏的看著這個古樸老者,能夠被殷春秋稱呼蘇院主的人,必然是這天聖書院的院主蘇玄墨。
儒門四院之一的院主,三教頂尖高手,也是當世少見的武道高人,卻是這樣一位看起來慈眉善目的溫和老者。
不過寧恆幾人卻知道,這蘇玄墨乃是蘇家兄妹的親爺爺,以他們和蘇家兄妹的恩怨,這蘇玄墨會不會對他們有好臉色都還不知道呢。
若非有殷春秋帶著,他們幾個根本就不可能會來天聖書院。
蘇玄墨與殷春秋一番敘舊之後,目光便是落到了寧恆幾人的身上,眼中不見半點冷意,反倒是十分祥和。
「殷老弟,這幾位小友是?」蘇玄墨笑著問道。
殷春秋平靜說道:「他們是我的子侄後輩,聽聞書院之中古物將要問世,便帶著他們一同前來觀禮。」
蘇玄墨點了點頭,目光從寧恆三人身上一一掠過,尤其是在寧恆和姜小七身上多看了幾眼。
而寧恆三人也有一種被完全看透的感覺,仿佛在蘇玄墨的眼中,自己三人毫無秘密可言。
「你們過來,拜見蘇院主。」殷春秋說道。
寧恆三人不敢怠慢,連忙來到了近前,齊齊向著蘇玄墨躬身施禮。
「拜見蘇院主!」
蘇玄墨樂呵呵的看著寧恆三人說道:「老夫也聽聞了你們與浩兒雪兒有些小小糾葛,不論如何,老夫也希望你們能夠和睦相處。」
寧恆三人自然是應下,至於心裏面怎麼想那就不知道了,畢竟蘇家兄妹能不能放下這些糾葛都還尤未可知呢。
一番客套之後,殷春秋帶著寧恆幾人來到了天聖書院之中,此刻的天聖書院已經有不少來自各方的儒門之人,都是聽聞了天聖書院有古物現世,才聞訊而來想要一觀,這其中不乏一些儒門的世外高人,也有不少名不見經傳的人物,總之是魚龍混雜,讓本來平靜的天聖書院變得有些熱鬧。
殷春秋在儒門地位很高,和蘇玄墨乃是同輩之人,他這一來自然是引來了很多人的注意,幾乎所有從各地而來的儒門之人皆是主動前來向殷春秋見禮,殷春秋也是來者不拒,凡是見禮之人一一還禮,在禮數方面絲毫不會有所缺失。
這便是儒門一貫的做派,禮數乃是重中之重,儒門之人重視禮數,尊師重道更是早已沉澱在了骨子裡,以殷春秋的身份地位,這些儒門之人自然要尊稱一聲前輩。
而寧恆幾人因為跟在殷春秋身邊的緣故,也是頗受關注,不少人皆是對他們幾個露出善意之色。
在很多儒門之人看來,寧恆他們幾個雖說年輕,但既然能跟隨殷春秋而來,那必然也不是尋常的年輕之輩,肯定是殷春秋有意提攜的後生晚輩,如此一來這些儒門之人自然不會對寧恆他們幾個有多少輕視。
不過天聖書院的人,尤其是那些年輕弟子,對寧恆幾人可沒有什麼好臉色,走到哪裡都會用一種敵視的眼神盯著寧恆幾人,就跟寧恆幾個是他們的仇人一樣。
若非有殷春秋帶著,寧恆估計自己幾人怕是要被這些天聖書院弟子圍毆了。
不過也難怪,蘇家兄妹和自己等人結怨的事情估計現在已經傳遍天聖書院了,這些天聖書院弟子敵視自己等人十分正常。
天聖書院很大,寧恆幾人一直跟著殷春秋,在那位蘇玄墨蘇院主的陪同之下,一路來到了客居之所。
雖說是客居之地,卻也是富麗堂皇十分氣派,亭台樓閣花鳥樹木一樣不缺,還有不少侍者躬身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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