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勢好轉的速度比寧恆想像之中要快得多,僅僅只是過去了一個月而已,寧恆就已經能夠行走自如,只不過面色依舊蒼白消瘦,本就瘦弱的身軀,經過這一次的重傷之後似乎顯得更加單薄了。
這一個月來,寧恆也完全弄清楚了自己現在的處境。
此地名為金烏宗,乃是北山州之中的一方勢力,雖說算不得北山州最大的宗門,但也能夠勉勉強強排進前十之列。
而寧恆的父親,便是金烏宗當代宗主寧尋道,只不過自己這位便宜父親在兩年前無緣無故消失不見,兩年來金烏宗多方尋找也沒有音訊。
至於寧恆,身為寧尋道的兒子自然是金烏宗的少宗主,只可惜寧恆自小便不愛修煉,雖說天賦談不上太差,但始終沒有在修煉上下過多少工夫,以至於如今到了十六歲,也僅僅只是開脈一重的低劣修為。
身為少宗,修為低劣倒也不算什麼,畢竟有一個宗主老爹撐著,寧恆從小到大在金烏宗可謂是無憂無慮十分自在。
直到寧尋道兩年前失蹤,寧恆的美好生活就結束了。
沒有了寧尋道的庇護,寧恆遭到了金烏宗不少人的排擠,尤其是除了陳平之外的其他幾位長老,更是不將寧恆放在眼裡。
寧恆之前被人從山崖上推下來,就是其中一位長老的晚輩所為。
在幾個長老眼裡,寧恆是他們謀奪宗主之位唯一的障礙,只有寧恆死了,那這金烏宗主的位置自然而然就該落到他們頭上了。
只可惜寧恆竟然沒有被摔死,十分好運的撿回了一條命,讓不少人在暗地裡極為可惜,要是寧恆直接摔死,那可就太好了。
整個金烏宗,也只有陳平長老對寧恆還不錯,畢竟陳平長老曾經受過寧尋道的恩惠,因此還算是對寧恆多加保護。
這是數萬年之後的時代,寧恆在一個同樣叫做寧恆的少年身軀之中重獲新生。
這個時代的一切,對於寧恆來說,都是極為陌生的。
曾經所熟悉的人或事,都早已消散在歲月之中,一種莫名的孤寂感充斥著寧恆心中,好些時日才緩過勁來。
而最要緊的事情,便是將修為儘快提升上來,並且解決眼前的困境。
這一日,寧恆來到了金烏大殿之中,這是寧恆受傷之後第一次來到金烏大殿。
而在大殿之中,早有人等候許久。
當寧恆到來時,大殿中所有人皆是將目光投向寧恆,這些目光大多冷漠,其中夾雜著些許不善。
寧恆看了看眾人,除了陳平長老之外,另外還有三位長老站在最靠前的位置。
「世侄,傷勢沒有痊癒就不要勉強了,回去休息吧。」一個綠袍老者出言說道,臉上帶著幾分戲虐的神情。
寧恆看了此人一眼,這綠袍老者乃是金烏宗資歷最高的長老,名為陸正天,也是最想要成為新任金烏宗主的傢伙。
而且將寧恆推下山崖的人,便是這陸正天的兒子陸峰。
「呵,我的傷勢就不勞陸長老掛念了。」寧恆面無表情的應了一聲。
陸正天根本不多看寧恆一眼,神情自若站在那裡。
另一人走了出來,看樣子也有五十多歲,臉上掛著濃郁的笑容,對寧恆道:「世侄啊,你看你父親一直不曾回來,咱們金烏宗還是需要一位宗主來執掌大權,所以我等幾人商議了一下,決定三個月後開啟金烏祖地,選出新任宗主。」
寧恆眉頭頓時皺起,看向此人:「新任宗主?那不知是你沈長老,還是陸長老?」..
此言一出,在場其他人皆是神情有所變化,唯獨陸正天神情不變,仿佛完全沒有聽到寧恆這句話一般。
「寧恆侄兒,這金烏宗上下有資格成為新宗主的,除了我大哥之外別無他人。」站在陸正天身旁的一個老者說道,此人乃是陸正天的胞弟陸正海。
寧恆撇撇嘴,沒有任何意外之色,陸家兄弟想要謀奪宗主之位這是很早以前眾人就知道的,不過以前一直都沒有太過顯露出來,今日如此直接還是頭一遭。
「我父親生死未卜,諸位不找尋我父親的下落,卻在這裡討論新宗主的事情,恐怕有些不妥吧。」寧恆沉聲說道。
陸正海哼了一聲,說道:「寧尋道無故離開,即便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