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滿為患的金烏大殿,氣氛壓抑而凝重,寧恆端坐金烏寶座之上,神情冰冷,森然的目光落在殿內每一個人身上,使得在場眾人皆是感受到了極大的壓力。
「胡長老已經剋扣我們八人的丹藥有三次了,我們想要稟報大長老,但都被胡長老給攔了下來,還威脅我們要是稟報大長老,他就把我們逐出金烏宗,此事還望掌教做主。」下方一個年輕弟子滿臉憤慨的說道。
而一旁站著一個三十多歲的長老,聽到這些話頓時冷汗直流,怒罵道:「你血口噴人!我從未剋扣過你們的丹藥,這是污衊!」
寧恆猛然一拍桌案,沉重的聲響讓那胡長老頓時不敢說話,臉上滿是驚慌和恐懼。
「你們繼續說。」寧恆對那些新晉弟子說道。
「朱長老也剋扣過我們的丹藥,還讓我們為他幹活。」
「柳長老把我的丹藥都給扣下了。」
「王長老曾經輕薄過我妹妹,是弟子不忿,想要告知大長老,王長老卻打斷了弟子的腿,威脅我兄妹兩人。」
···
一樁樁,一件件醜惡之事被公之於眾,在場的很多長老聽得心驚膽戰,陳平已經是滿臉怒容,氣得直發抖。
而坐在上首的寧恆雖然沒有說話,卻也是臉色陰沉得可怕。
當最後一個年輕弟子說完之後,已經過去了兩個時辰,大殿內安靜一片,幾乎是針落可聞。
寧恆不發話,就沒有人敢隨意開口,尤其是那些被弟子控訴的長老們,更是抖似篩糠,心中不斷盤算著如何洗脫罪名。
「沈長老。」寧恆忽然開口,卻並非是呼喚最為信任的陳平,而是不怎麼受待見的沈風。
沈風一直都站在旁邊好似置身事外一樣,猛然聽到寧恆叫他,連忙站出來說道:「掌教!老夫與這些事情沒有任何關係啊。」
沈風這次倒是沒有胡說,他確實和這些事情沒有一點關係,沒有剋扣過任何弟子哪怕一枚丹藥,更不曾做過其他弟子的事情。
要知道沈風自從上一次被寧恆餵下毒丹之後,就變得極為老實,在金烏宗那叫一個規矩,該幹的事情一件不落,不該幹的事情絕對不會去碰一下。
也因此,沈風雖說在金烏宗不受待見,但也沒有人能抓到他任何把柄。
寧恆看著沈風,淡淡說道:「本座知道這些事情與你無關,不過本座要你來調查這些事情,剛才這些弟子的話你也都聽見了,一樁樁給本座查清楚,此事做好,本座便讓你建立我金烏宗執法堂。」
此言一出,沈風先是一愣,隨即大喜不已。
「老夫定然不會辜負掌教所託!此事交給老夫去辦,絕對為掌教查得水落石出,一個宗門敗類都不會放過,更不會讓任何一個弟子受到冤屈!」沈風拍著自己的胸口信誓旦旦的說道,就差賭咒發誓了。
寧恆深深看了沈風一眼:「此事你若辦不好,便和這些人同罪論處。」
沈風聞言一顫,立刻就明白了寧恆的意思,知道寧恆這一次是動了真怒,鐵了心要清洗金烏宗的長老勢力。
沈風明白自己的處境,這事情落到自己身上,只有拼了命去干,不管得罪多少人,反正他現在就是寧恆的一條走狗,把事情辦好辦妥調查清楚,讓寧恆滿意了,自己就可以安然無恙。
反之,若是自己辦不好,那等於是沒有任何價值,以金烏宗現在的情況,寧恆是絕對不會讓自己繼續留在金烏宗尸位素餐的。
「在沈長老調查清楚之前,所有被控訴的長老,皆關押起來嚴密看管,沒有本座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前去探視。」寧恆冷然說道。
那十幾個長老皆是面色灰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失魂落魄一般被封住修為押了下去。
大殿內氣氛越發緊張,眾人都看得出來,寧恆是真的動怒了,此刻幾乎是到了爆發的邊緣,能如此心平氣和的下命令,已經是非常難得了。
「沈長老調查此事期間,任何人一律不得抗拒,必須配合,若有抗拒之人,直接格殺!」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心中一凜,卻也不敢有任何意見,只能連連稱是。
寧恆又看向那些新晉弟子,語氣緩和了一些說道:「你們所受的委屈,本座會一一調查清楚,還你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