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具鮮血淋漓的屍體,用白布遮蓋著,靜靜躺在金烏大殿之外,諸多長老聚集在此,一個個面帶憂愁之色,皆是等待著寧恆的到來。
「為何會發生這種事情?」
寧恆人還未至,帶著憤怒的聲音便已經響起。
只見寧恆從遠處快步走來,直接推開眾人來到近前,一看到這十具屍體,臉色更為難看。
「誰來給我一個說法?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寧恆環顧四周長老,壓抑著怒氣的問道。
就見一個五十多歲的長老站出來說道:「啟稟掌教,他們十人是負責外出採辦的弟子,因為遲遲未歸,屬下便派人去找尋,結果在路上就看到了他們的屍體,卻並無其他人的蹤影。」
寧恆聽完之後便是蹲下身來掀開白布,查看這十個弟子的死狀。
看完之後寧恆陷入了思索,這十人皆是被刀劍殺死,身上的刀傷劍痕十分清楚,而且殺他們的人不止一個,必然是多人所為。
「有沒有查到什麼線索?」寧恆頭也不抬的問道。
四周眾長老沉默,直到現在都沒有查到任何線索,完全不知道是哪一方的人所為。
寧恆心頭惱火,這宗門內的事情都還沒處理完,現在外出採辦的弟子居然也遭到了毒手,這要不是暗地裡有人在對付金烏宗那才叫有鬼了。
「封鎖山門,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離開。」寧恆直接下令。
眾長老一聽都感到很是無奈,之前很長一段時間金烏宗都是處在這種封山的狀態,任何弟子與長老都不得外出。
但那個時候是因為北山州有不少強敵環伺,都在打著金烏宗的主意,尤其是當時的太靈門太過強勢,金烏宗只能避其鋒芒。
但是現在,今時不同往日,金烏宗在北山州已經沒有什麼敵人了,再加上紅塵女帝賜下的丹書鐵券,以及寧恆在兩州之爭所立的功勞,又有誰還敢來招惹金烏宗?
可沒想到現在接連發生了這麼多事情,鬧得金烏宗上下人心惶惶,結果還要回到以往封山的狀態,這叫什麼事?
「掌教,或許我們可以加派人手在四處巡邏,封山之事恐怕不妥。」有長老出言說道。
寧恆搖頭:「我身為掌教,不能拿弟子們的性命去冒險,封鎖山門吧。」
眼見寧恆這般說,眾人也只能照辦,當即金烏宗宣布封山,任何人沒有掌教之令不得隨意外出。
這樣一來,自然是讓金烏宗很多人摸不著頭腦,好端端的突然封山做什麼?
而那些至情之人也都是守口如瓶,沒有將弟子外出遭殺的事情泄露出去,畢竟現在金烏宗已經是動盪不安,這件事情要是再傳播開來,人心可就要更加亂了。
可不知是有心人的故意散播,還是有人不小心泄露了出去,總之弟子外出被殺之事還是在金烏宗的眾多弟子之間傳開了。
「你們聽說了嗎?前幾天外出採辦的十多個弟子都死了,屍體都被抬回來了。」
「當然聽說了,好像死的很慘啊。」
「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又是投毒又是暗殺的,弄得我整天都很緊張。」
「噓!小聲點,我可聽說了,是掌教的仇敵在針對咱們金烏宗呢。」
「真是倒霉,大人物之間的仇怨,牽連咱們這些小魚小蝦。」
···
浮動不安的人心,內憂外患的宗門局勢,一切都好似巨石一般,壓在寧恆一人身上。
端坐於金烏大殿之上的寧恆,心中怒火始終無法壓下,卻又無處可以發泄。
但在憤怒之餘,寧恆也依舊能夠保持冷靜,心中不斷思索如何解決眼前的這些問題。
「北山州現在應當沒有金烏宗的敵人了,要真說有,只有兩個可能了。」寧恆心中暗暗說道。
此刻,他已經有了兩個懷疑對象。
一者,是之前遭到總鎮府圍剿而下落不明的宇文肅宇文龍父子二人。
一者,則是與寧恆始終存在恩怨的藥王孫氏。
除了宇文父子和藥王孫氏,寧恆想不到第三個有膽量暗中對金烏宗動手腳的人或勢力。
總鎮府固然有這個能耐,但總鎮府與金烏宗沒有恩怨,況且總鎮羅洪山都還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