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嘲之言雖說聲音不大,但也有好些人聽見了,不少人眼神古怪的看著寧恆。
說起來還真是這樣,寧恆似乎每一次來到藥師會,都好像不太平靜,總有一些事情會發生。
「哪一個是寧恆?」
一道略顯傲然的聲音響起,說話之人是一個被很多人眾星捧月一般圍著的白衣青年。
這白衣青年面容倒也算不上多麼英俊,只能說是耐看,臉上那種高人一等的神情顯而易見。
而這白衣青年開口之時,眼睛一直都是看著寧恆的,卻又問哪一個是寧恆,分明就是在明知故問。
寧恆不用想都清楚,這傢伙肯定是眾人口中所說的孫天策無疑了,一看這傢伙臉上的傲氣就知道此人平日裡就是一個心高氣傲之輩,沒有經受過什麼挫折。
對於這種人,寧恆一向是不想理會的,實在是沒有意義,他還有更多的事情要做,哪裡有閒工夫在這裡浪費。
不過人家畢竟是找上門來了,寧恆即便是不想和對方發生矛盾,恐怕對方也不會輕易讓寧恆離開。
「我便是寧恆。」
寧恆來到近前,與那孫天策相對而立,臉上的神情很是淡漠。
眾人立刻安靜下來,一個個皆是看著寧恆與孫天策,目光在兩人身上轉來轉去。
誰不知道寧恆和藥王孫氏之間的恩怨,眼下藥王孫氏的年輕天才和寧恆對上了,顯然會有一場好戲可看。
「原來你便是那寧恆?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奇特之處,真是聞名不如見面,讓人失望。」孫天策撇撇嘴,面有不屑的說道。
寧恆一笑:「名氣這種東西自然不能當真,就像咱們北山州,某些世家大族名聲顯赫,但走出來的人卻是一個不如一個,讓人鄙夷。」
此話一出,孫天策頓時眉頭一皺,而在場眾人則是暗暗咂舌,心想這寧恆還真是夠犀利的,人家說他名不副實,他轉眼就諷刺藥王世家,難怪都傳言這位寧掌教口舌伶俐。
孫天策眼神陰沉,他以身為藥王孫氏子弟而驕傲,眼下寧恆卻是出言譏諷,讓他心中有些惱怒。
「這位兄台不知是何人?找寧某有什麼事嗎?」寧恆笑眯眯的對孫天策問道,同樣也是明知故問的把戲。
孫天策哼了一聲:「你應該知道我是誰,也應該清楚我找你做什麼。」
寧恆一臉疑惑的看著他:「你又沒說自己的來歷,我怎麼知道你是誰?」
說完,寧恆不再理會孫天策,直接從他身旁走過,往煉藥堂外而去。
「站住!」
一聲厲喝響起,寧恆腳步停住,有些不悅的回頭看去。
「還有什麼事嗎?」
孫天策一臉陰沉,怒道:「寧恆!你與我藥王孫氏還有一些賬沒有算清楚呢。」
來了!
眾人都是一臉看好戲的神情,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兩人,更有甚者竟然不知道從哪裡搬來了小板凳,竟然是坐在了那裡等著看戲。
寧恆漠然的看著這個孫天策,緩緩說道:「你想找麻煩?」
孫天策道:「只是想讓你為做過的事情賠罪,向我藥王孫氏賠罪,如此方能一筆勾銷。」
寧恆笑了:「你們孫家人自己不要臉,現在想讓我賠罪?真是夠有意思的。」
孫天策怒火中燒:「分明是你這卑賤之人侮辱我藥王孫氏,今日你若是不賠罪,就別想離開此地。」
寧恆不屑的看了一眼孫天策:「就憑你也想攔住我?我一拳能把你這種人打死十個,你信不信?」
「你!」
孫天策頓時語塞,他確實沒有和寧恆動手的資格,誰不知道寧恆如今是北山州的武道高手,孫天策不過才天竅一兩重的修為罷了,和寧恆動手根本不夠看。
「我身為孫氏傳人,自然不會和你動武,但你也是煉藥師,今日就以丹道來論高下,你要是輸給我,便在此地磕頭賠罪!」孫天策咬牙切齒的說道。
在孫天策想來,自己都已經這般逼迫寧恆,以寧恆的性子肯定是會應戰的,到時候憑藉丹道一決勝負,孫天策對於自己的丹道造詣還是十分自信的,寧恆絕對不是自己的對手。
卻不料寧恆搖了搖頭。
孫天策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