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之間,已經到了寧恆與那菩提寺慧恆的交手之日。
而交手的地點這一次並沒有定在百鍊殿內,而是在地字院最大的露天武場之上。
這武場本就是給院生們相互切磋的地方,地方空曠,天高地闊,在四周同樣有著法陣矗立,比在百鍊殿內更能夠放開手腳。
這一大清早,陸陸續續便有院生從四面八方而來,聚集在了武場周圍,議論著即將到來的一場交鋒。
這其中不僅僅有地字院的院生,甚至還有來自玄字院的院生。
畢竟寧恆和那慧恆分屬不同的分院,兩人的交手自然能夠吸引兩大分院的院生前來觀戰。
地字院的院生們見到那些玄字院的院生時,都是流露出了忌憚和凝重的神色,甚至有不少人心中下意識的升起敬畏。
而反觀那些玄字院的院生們,雖然人數不多,但各個都是趾高氣昂的神態,掃視地字院眾人時眼神之中明顯帶著高傲和不屑。
看得出來,玄字院的院生們看不起地字院的院生,而地字院的院生們在面對玄字院的院生時或多或少也有著幾分自卑。
這樣的情況在皇朝聖院之中非常多見,早就成為一種常態了。
玄字院的院生確實普遍要強地字院和黃字院,往年的四大分院大比之中,一直都是天字院和玄字院之間的較量,地字院以及黃字院不過是陪襯而已,論起整體實力來,比天字院和玄字院差了不止一點。
無論是頂尖院生的實力,還是中堅力量,天字院和玄字院都要遠勝地字院以及黃字院。
此刻面對這些玄字院的院生們,地字院眾人自然會有些自卑和敬畏。
除了院生之外,三教傳人們也是來了不少,無論是儒門、佛門,亦或是道門,此刻都是聚集在了武場附近,等待即將到來的矚目一戰。
率先來到此地的人是寧恆,在姜小七、凌朝陽兩人的陪同之下踏入了武場之內。
寧恆一到場,在場眾人的目光便是紛紛落在了寧恆身上,尤其是那些玄字院的院生以及不曾見過寧恆的三教傳人們,更是對寧恆多有好奇。
「這傢伙就是寧恆嗎?」
「看起來並沒有什麼過人之處。」
「據說此人是北臨王的義子。」
「呵,原來還有這等背景。」
「北里王義子又如何?皇朝聖院之中首重實力,背景關係倒是其次。」
「我看他無論如何都是不可能勝過慧恆的。」
「慧恆的實力已經逼近神源強者,面對尋常的神源一重武者都不會敗,打敗這寧恆自然不是問題。」
···
玄字院的院生們談笑不已,對於這場交鋒他們全都是看好慧恆,甚至有人打賭這寧恆能在慧恆手底下撐過幾招。
至於那些三教之人,倒是顯得頗為安靜,沒有過多的交談議論,對于慧恆和寧恆會有怎樣的勝負也沒有妄下斷言。..
「多加小心啊。」凌朝陽對寧恆叮囑道。
姜小七倒是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拍了拍寧恆的肩膀。
寧恆朝著二人點了點頭,隨即便是站在了武場中央,環顧四周,隨即高聲問道:「慧恆何在?」
「慧恆師兄在做早課,你稍等便是。」一個佛門僧人對寧恆說道。
寧恆聞言哦了一聲,嗤笑道:「這麼晚才做早課,看來也是一個不守規矩的假和尚。」
「你說什麼?」
「竟敢侮辱慧恆師兄?」
寧恆這話一出,在場好幾個佛門傳人都是怒了,一個個怒視寧恆,恨不得衝進來將寧恆暴打一頓。
寧恆鄙夷的看著他們:「我沒有那麼多閒工夫在這裡跟你們耗著,一盞茶的時間他還不到,這場約戰就算他慧恆自動認輸了。」
「怎可如此?」佛門傳人們皆是大怒,紛紛出言斥責寧恆。
寧恆自然不會站在那裡被人罵,當即也是跟那些佛門傳人對罵,各種髒話從他嘴裡冒出來,罵的那些佛門傳人一個個憋紅了臉,即便人數眾多,卻也罵不過寧恆一人。
畢竟是佛門中人,平日裡誦經念佛倒是很在行,比起罵人這種事情,估計整個菩提寺的僧人加在一起都罵不過寧恆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