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月妖主的話，讓寧恆頓時心中一動。
從這銀月妖主的話中，似乎透露出一點對寧恆有利的東西，不過寧恆眼下還摸不清這四個妖主到底什麼想法，因此也沒有輕舉妄動。
「妖主此言何意？莫非你們四位不想幫練青雲殺我嗎？」寧恆故意如此問道。
銀月妖主淡笑道：「練青雲許給我族的好處實際上對我族來說並不如何重要，我等又何必為了練青雲來殺你？」
寧恆哼了一聲：「那既然不想幫練青雲來殺我，又為何率領大軍前來？莫非是來嚇唬寧某嗎？」
銀月妖主道：「雖不是為了練青雲來殺你，但北山州我族還是要拿下的，你可以選擇效忠於我族，帶著北山州所有人族武者為我族所用，只要你能幫我族打下北地其他幾州之地，到時候你便是我族攻占大靈的大功臣，昔日練青雲的地盤，都可以歸你所有，你覺得這筆交易如何？」
銀月妖主的話，讓寧恆的神情變得有些古怪起來。
這是要招攬自己為妖族所用啊！
難怪這四個傢伙都到這裡來了，還沒有真正對自己動手，原來是存著這樣的心思呢。
想要兵不血刃的拿下北山州，並且收攏以寧恆為首的所有北山州武者成為妖族的手中劍，為妖族征伐人族的地盤，這就是讓寧恆他們成為人族叛徒。
雖然這麼做可以讓自己免除一場大禍，但若說背叛人族為妖族效命，寧恆卻是萬萬做不到的。
若是以前那個寧恆，或許還真有可能為了自己能活下去而委曲求全，但現在的寧恆很清楚自己肩上的責任，他不再是孤身一人，他身上還背著許許多多人的性命。
一旦自己背叛人族，還要幫著妖族來攻打大靈，那大靈必然會陷入一場巨大的危機之中，到時候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死去。
這一點是寧恆絕對不會同意的。
就算是能將練青雲扳倒，寧恆也不會選擇這樣的方式。
「寧恆，你的處境你應該很清楚，練青雲要殺你，我族也不會放過你，你的北山州夾在當中前後都沒有退路，只有歸順我族，你才能夠活得下去，北山州的這些人才能夠免於一死，你又何樂而不為呢？況且我族並非是要讓人族滅絕，只是這大好之地被你們人族獨占了這麼多年，也該是輪到我族來享用一番了，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銀月妖主輕描淡寫的說道。
寧恆手握玉簡，想都沒想的便回應道：「妖主美意，寧某卻是受用不起，雖然寧某也很對付練青雲，但背叛人族之事，寧某卻做不出來。」
銀月妖主對於寧恆的回應似乎並不感到意外，繼續說道：「背叛？我不覺得這是什麼背叛，所謂的背叛，純粹是無稽之談罷了。世間眾生沒有高低貴賤之分，無論人族還是我族，都不過是天地生靈之一，說來說去其實都是一樣的，遠古歲月之前，我族與你人族本就是不分彼此，只不過後來才有了一些說法上的區分，就算是在我族的歷史之中尚且還有一位出身自你們人族的妖聖，那位妖聖大人可稱得上是空前絕後之輩，一身修為震古爍今，強悍之處是我等所無法揣測的，那你覺得，這位妖聖大人是不是背叛了你們人族呢？」
寧恆一時間有些沉默，妖族歷史上有沒有出身人族的妖聖，這他倒不是太清楚，似乎確實有過這樣的傳聞，但畢竟那是遙遠之前的事情，世人早已說不清楚了。
即便真有這麼一回事，真有這麼一位身為人族卻坐上了妖聖之位的傳奇之人，也無法說他究竟是否是背叛了人族。
就像寧恆自己一樣，很多事情不能用一件事情來為一個人定性，或許是有著別人所不知道的緣由和苦衷。
「大靈已經屹立了數千年，對於一個人族王朝來說已經足夠長久了，我族被大靈驅趕到了苦寒無比的極寒北域，如今也該是我族反攻大靈之際，你寧恆只有兩個選擇，要麼歸順我族，要麼便是作為我族面前的一塊石頭被徹底碾碎，選擇權在你自己手裡，是死是活全看你自己。」
頓了頓，銀月妖主又說道：「我只給你一盞茶的時間來考慮，一盞茶之後，你若是願意臣服也罷，若是不願意，我族大軍便會直接踏平北山州，所有人包括你都將死無葬身之地。」
寧恆深吸一口氣，心中卻是怎麼也無法平靜下來。
第1082章 選擇的餘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