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寧恆的譏諷,孫天策頓時惱怒出言:「你分明是在故意刁難我!洗骨丹只有一種丹方,沒有其他的丹方!」
聞聽此言,寧恆搖了搖頭,臉上的笑容更為濃郁了一些。
「柳會長,以您老的見識,可知道洗骨丹有幾種煉製之法?」寧恆向柳乘風問道。
柳乘風眉頭緊皺,站在那裡思索了一會兒,才有些不確定的說道:「老夫曾看過一些古籍,確實看到過幾種洗骨丹的丹方,但因為那本古籍有所殘缺,因此並未看到完整的丹方。」
此言一出,在場的煉藥師們一個個皆是露出驚訝之色,難以置信的看著寧恆。
柳乘風的話沒有人會懷疑,哪怕是宇文龍、唐青仁也不敢出言質疑,柳乘風身為北山城藥師會的會長,他不可能會在這個時候胡說八道。
孫天策臉色有些蒼白,他怎麼可能知道洗骨丹還會有其他的煉製之法?
不過隨即孫天策就反應過來了,連忙說道:「即便如柳會長所說,洗骨丹有其他的煉製之法,但就連柳會長也不知道另外的丹方,你寧恆難道就知道嗎?若是連你也不知道,這個問題根本就沒有意義。」
孫天策的反應確實很快,說的話也很有道理,在座的很多宗門代表皆是紛紛點頭。
「寧恆,你這個問題可真是有失水準啊,連你自己都不知道答案,又如何讓孫天策回答?」宇文龍淡笑出言。
「宇文兄說的不錯,連你都不知道答案的問題,根本就沒有回答的意義,算不得數!」唐青仁冷聲說道。
寧恆呵呵一笑,戲虐的看了看宇文龍和唐青仁這兩個傢伙。
「誰說我不知道答案?」寧恆輕描淡寫的說道。
孫天策咬著牙說道:「你若是知道,就說出來讓我等聽一聽,這裡是藥師會,若是你敢胡編亂造,立刻就能夠將你戳穿。」
寧恆點點頭,隨即說道:「洗骨丹共有四種煉製之法,眾所周知的一種我就不多說了,其餘三種各有不同。」
說話之間,寧恆從儲物袋中取出了紙筆,立刻就在大殿之上開始篆寫丹方。
沒一會兒的功夫,三張筆墨未乾的丹方就已經寫好了,寧恆抬手一揮,這三張丹方便是飛到了柳乘風的面前。
「請柳會長過目,看看寧某這三張丹方是不是胡編亂造的?」寧恆雲淡風輕的說道。
柳乘風接過這三張丹方,只是看了一眼臉上的神情就變了,一開始他還有些懷疑寧恆會不會隨便寫點東西來糊弄自己,可一看丹方上的內容,柳乘風就覺得這三張丹方恐怕真的有些門道。
尤其是其中一張丹方,上面的內容和柳乘風曾經看過的那本古籍幾乎是一模一樣,而且補齊了那本古籍上殘缺的部分。
柳乘風神情變得鄭重起來,非常仔細的看著這三張丹方,若是這三張丹方是真的能夠煉製出洗骨丹,那這三張丹方的意義可就太大了。
孫天策也在偷眼注意著柳乘風的神情,見到柳乘風忽然變得如此認真,孫天策心裏面也是有些七上八下,不由的忐忑起來。
「不可能的,他寧恆並非煉藥世家之人,絕對不可能知道這些早已失傳的丹方,一定是他胡編的!」孫天策在心底里這樣安慰自己。
而在座的其他煉藥師也都不相信寧恆真能寫出失傳的丹方,畢竟就連柳乘風也只在古籍上看過一些殘缺的洗骨丹丹方,他寧恆十幾歲的毛頭小子,又不是那些傳承久遠的煉藥世家,怎麼可能知曉失傳的丹方?
「柳會長必然會將其拆穿,此子真是把自己給陷進去了。」
「嘿嘿,隨便寫幾張丹方想要糊弄柳會長,他想得太簡單了。」
「只怪他自己作繭自縛,以為在座眾人都是如他一般愚蠢。」
···
一些宗門代表們已經開始譏笑起來,而更多人則是沉默不語,等著柳乘風發話。
好一會兒,柳乘風才將手中的丹方放下,輕輕吐出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