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名字?」
「剛才你施展的身法很厲害,說來我聽聽。」
「咱們現在往你孫家去了,到時候我見一個殺一個,你有意見嗎?」
「你不說話,那到時候我可就真的一個不留了。」
「反正我已經殺了那麼多人,乾脆就把你孫家上下殺個乾淨,免得留下什麼禍患,你說好不好?」
「你別瞪我,瞪我也沒用的,我這人做事從來不會留後患的,孫家今天所有人非死不可。」
…
中年男子被寧恆拎在手裡,聽寧恆絮絮叨叨說了一路,中年男子聽得都快要崩潰了。
他原本還想暗暗運轉靈氣沖開自己身上的限制,但很快中年男子就發現,自己身上的限制根本就不是一時半會能沖開的,至少需要五天時間才能恢復自由。
而現在,無法使用靈氣並且難以動彈的中年男子,在寧恆眼前就是一隻待宰羔羊。
寧恆帶著中年男子往孫家祖宅而去,為的就是要斬草除根,正如寧恆自己對那中年男子絮叨的一樣,他是要將孫家上下殺個乾淨,從此讓孫家消失。
並非寧恆嗜殺殘忍,而是他一貫如此,既然與孫家結仇那麼大了,又殺了孫家那麼多人,為了免除後患,乾脆就把孫家上下殺個乾淨,免得到時候有孫家之人來找自己尋仇。
雖然寧恆不怕,但也不希望會有這些麻煩事情上門。
雖然不曾去過孫家祖宅,但寧恆也早就知道孫家祖宅所在的方位,一路疾行毫不停頓,半天之後寧恆就看到了兩座山峰之間盤踞的一座鎮子。
這座鎮子,就是孫家祖宅。
雖然孫家祖宅占地不大,但實際上這方圓千里之地,包括矗立在祖宅左右的兩座山峰,都是屬於孫家所有。
因為這裡是孫家的封地,和寧恆被冊封為南林候時候的情況相似,這裡的一切都是大靈先皇所賜。
不過今日,縱然是先皇御賜的封地,縱然有先皇頒布的丹書鐵卷,也阻擋不了寧恆抹殺孫家的決心。
當寧恆站在孫家祖宅上方的時候,下方祖宅中的孫家之人一個個驚慌失措,滿臉駭然的看著上方拎著中年男子的寧恆。
他們已經知道孫兆龍等人被殺害的消息,正在準備逃離祖宅,沒想到寧恆來得這麼快,半天的工夫就到了,孫家祖宅之中的那些人還沒有來得及逃走。
中年男子此刻終於是忍不住了,看著下方那些驚慌失措的族人,心中滿是痛苦,忙對寧恆說道:「你放過他們,我孫家絕對不會有人找你尋仇。」
寧恆看了中年男子一眼,冷笑道:「你說放過就放過?你說沒有找我尋仇就沒人找我尋仇?你能保證這些孫家之人一個個心裡頭不記恨我?到時候有人來尋仇又該如何?這些你能保證嗎?」
「我…」
中年男子啞口無言,說實話他也知道自己說什麼都很無力,換做是他處在寧恆的境地之下,估計也會有相同的選擇,那就是斬草除根,不留後患。
可是下面都是自己的後輩子孫,他們和自己血脈相連,中年男子如何能夠眼看著他死去?
「只要你願意放過他們,我便將孫家的一切都給你,只求你手下留情!」中年男子語氣極為艱難的說道。
寧恆卻是搖了搖頭:「等把你們孫家滅了,這裡的一切也就是我的了。」
中年男子聞言心中一顫,但還是繼續說道:「我孫家有先皇御賜的丹書鐵卷,除非是當今陛下,否則沒有人可以滅我孫家,你若是這樣做了,就是違抗聖命,到時候朝廷必然不會放過你。」
這話對其他人說或許有所顧慮,但對於寧恆來說,簡直是可笑。
別說現在大靈一片混亂,帝都早就已經是落入了武溫侯手裡,昔日的皇權此時已經極為衰弱,丹書鐵卷這玩意在這種形勢之下早就失去了意義。
丹書鐵卷說白了就是依靠皇權而存在的,皇權昌盛,丹書鐵卷的威懾力自然就強。
而皇權衰弱,丹書鐵卷自然就沒了威懾力。
即便是皇權依舊昌盛,寧恆也不會太過將丹書鐵卷放在眼裡,以自己和練紅塵的關係,就算自己滅了孫家,壞了丹書鐵卷的規矩,練紅塵也不會責怪自己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