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烏大殿之中,寧恆手中握著一枚玉簡,端詳了許久,臉上有著沉思之色。
一個時辰之後,寧恆將這枚玉簡交給了站在下方的大長老陳平。
「這玉簡的身法由你來保管,宗內踏入神骨境界的長老和弟子才有資格修煉,如是對宗門有大貢獻之人,可以無視修為賞賜這門身法。」寧恆吩咐道。
陳平小心翼翼的接過玉簡拱手稱是,心裡頭還是有著十足的震撼。
寧恆滅掉藥王孫氏的消息已經是在整個北山州傳開了,金烏宗上下現在都知道藥王孫氏已經消亡,而且是被掌教寧恆出手滅掉的。
金烏宗上下自然是無比的振奮和激動,更是因身為金烏宗之人而感到自豪。
陳平偷眼看了一眼坐在宗主寶座上面的寧恆,又握緊了一下手中的玉簡,心中頗為的感慨。
曾幾何時,那個孱弱的少年竟然已經是變成了如今的樣子,這才短短數年而已,變化居然如此之大。
陳平很是欣慰,他當初拼盡全力庇護寧恆,讓寧恆得以在金烏宗生存下來,原本只是因為寧恆是上一任宗主寧尋道的兒子,陳平為了報答寧尋道當年的恩惠,才會如此庇護寧恆。
他當初怎麼也不會想到,寧恆會有今日的成就。
陳平帶著玉簡下去了,沒一會兒的工夫,中年男子從孫家祖地回來了。
他是回去收埋族人的屍體,順便將孫家的一切都給寧恆帶了過來。
這是寧恆的命令,中年男子縱然心中非常抗拒和惱恨,卻也沒有辦法不遵從。
收埋了族人的屍體之後,中年男子將孫家這麼多年積累下來的底蘊都給帶了過來。
而這些底蘊,自然也順理成章的變成了金烏宗的東西。
孫家數百年的底蘊那可不是開玩笑的,尤其是這種煉藥世家,所積累下來的各種丹藥就是一個龐大的數目。
這些底蘊一股腦的湧入了金烏宗,使得金烏宗的底蘊變得十分恐怖,雖然目前宗門內高手數量有限,但只要有這份底蘊存在,假以時日金烏宗內就可以湧現出很多高手。
這就是底蘊的好處,一個宗門若是沒有足夠的底蘊和積累,沒有足夠的資源,即便這個宗門一時間很風光,但時間一長就會暴露出後勁不足的問題。
說白了,這就是暴發戶和世家大族的差距。
暴發戶只能一時風光而無法長久,世家大族這樣的存在能夠綿延長存,靠的就是源源不斷的人才以及能夠不斷積累的底蘊。
金烏宗原本也存在著這樣的問題,畢竟金烏宗以前太過孱弱,直到近些年才算是崛起,又因為寧恆個人的緣故雞犬升天,看起來聲勢浩大風頭無兩,但實際上金烏宗的底蘊還是差了一些,距離北地九州的頂尖宗門尚且有一段不小的差距。
而有了孫家底蘊的補充,金烏宗就有了發展成為頂尖宗門的底氣,不出意外的話,三五年之內,金烏宗就會有一個比較大的改變。
中年男子陰沉著臉站在大殿之中一言不發,親手將自己族人屍體收埋的滋味自然是不好受的,若非中年男子也算是經歷過大風大雨的人,怕是根本就承受不住如此重大的打擊。
「對了,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你的名字,既然你現在是我金烏宗的人,那總該有個稱呼才是。」寧恆看了一眼中年男子問道。
「孫天河。」中年男子聲音非常冷硬的應了一聲。
寧恆點了點頭:「那你可以下去了,就在山門處看守山門吧。」
孫天河暗暗咬牙,雖然明知道自己在金烏宗肯定會受盡屈辱,但真聽到寧恆讓自己去看守山門的時候,心底里還是非常的憤怒。
自己好歹也是孫家老祖宗輩分的人,一身小長生境界的修為,在你金烏宗最起碼當個太上長老不過分吧?居然讓老子去看守山門?
不過孫天河也很識時務,眼下自己在寧恆眼裡根本就不算什麼,沒有抗爭的資格,只能默默順從。
孫天河下去了,非常聽話的去為金烏宗看守山門了。
而寧恆則是拿出了與西陵州練昊元的傳訊玉簡,想問一問聯繫獨孤世家方面的事情進行的如何了?
但玉簡剛剛拿出,儲物袋中另一塊玉簡卻有了反應。
寧恆神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