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風眼裡,寧恆就是他必須要緊緊抱住的大樹,無論如何他都不能站在寧恆的對立面,尤其是在這種節骨眼上,站錯隊伍的後果是十分嚴重的。
寧恆手握玉簡,目光落在了大長老陳平的身上。
「陳長老,對於沈長老之言你可有什麼話要說?」寧恆語氣平靜的問道,看起來似乎並沒有什麼動怒的意思。
在場的長老們見狀心中都是暗暗慶幸,看這架勢掌教必然不會對大長老有什麼實質性的懲處。
不過也難怪,以陳長老的地位即便是掌教都要給幾分面子,更別說他們這麼多人都擁戴支持陳長老,掌教也只會對陳長老從輕發落的。
陳平身板站得筆直,神情肅然的道:「老夫行得正做得直,沒有半點對不起金烏宗的地方,願掌教明鑑。」
寧恆見狀,臉上浮現出一絲陰沉,隨即便是將手中玉簡朝著陳平拋了過來。
陳平接過玉簡,有些愕然的看著寧恆。
「陳長老自己看看吧。」寧恆淡淡說道。
陳平當下便是將自身靈氣灌注到玉簡之內,驟然間神情一變,一張老臉上滿是驚愕之色。
片刻之後,陳平雙手顫抖起來,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顯然情緒波動極大。
啪的一聲,玉簡掉落在了地上,還好著玉簡質地不凡,倒也沒有被摔碎。
「大長老,你可還有話想說?」寧恆輕描淡寫的問道,就像是在和陳平說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一樣。
陳平呆呆的站在那裡,本就老態盡顯的他,此時此刻更增添了幾分遲暮之感,真好似風中殘燭一樣。
一眾長老也都是看著陳平,見陳平如此樣子都是心中感到不妙。
孟雲飛眉頭緊皺,正要過去撿起地上的玉簡來看一看,想要從玉簡內找到一些破綻漏洞來做做文章。
「誰允許你碰此物了?」寧恆卻是冷然出聲,一下子讓那孟雲飛僵在了原地。
孟雲飛定了定神,拱手說道:「掌教,屬下只是想看看玉簡內的內容,並無冒犯之意。」
寧恆冷眼看著孟雲飛:「在大殿之上,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該碰什麼不該碰!」
孟雲飛暗暗握拳,卻也不敢再多說什麼。
寧恆還是看著陳平,等待著他的回應。
陳平呆立許久,暮然間發出一聲長嘆。
「是老夫糊塗了,做了不應該做的事情,犯了不應該犯的過錯,卻還身在錯中不知錯,老夫當真是老糊塗了。」陳平語帶悲涼的說道。
寧恆依舊是面無表情:「既然陳長老已經知曉玉簡內的指證並非無稽之談,那不知陳長老覺得該如何是好?我金烏宗既然建立了執法堂,上至我這個掌教,下至尋常弟子,都要受到金烏宗刑罰的管束,任何人不得例外。」
這話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就差直接明說你陳平雖然是大長老,雖然曾經對寧恆忠心耿耿,但犯了錯就是犯了錯,不能因為你的功勞而忽視過錯。
寧恆的話也讓在場諸多長老心中一涼,這明擺著是要對大長老進行懲治了啊。
孟雲飛當即便是上前拱手:「掌教,大長老勞苦功高,縱然有錯,也應該網開一面才是,否則我金烏宗還有誰人敢為掌教效命?豈不是要寒了宗門上下的心啊!」
「請掌教網開一面!」
「大長老縱然有錯,也理當從輕發落。」
「掌教不可懲罰大長老啊。」
一眾長老隨著孟雲飛一同站出來為大長老陳平求情,在他們想來這麼多人一同求情之下,寧恆怎麼著也要對陳平從容發落才是。
只要陳平地位不受影響,那他們依舊可以繼續抱著陳平這顆大樹。
沈風站在那裡暗自冷笑,他不出手則以,一出手便是致命一擊,算是打在了要害之處。
陳平這一次必然要受懲罰,即便不是什麼重罰,但陳平在寧恆眼裡的重要性也會降低,如此一來就是他沈風得勢的時候了。
當然,即便陳平地位不如以往了,沈風也不會太過得意,他可不會重蹈陳平的下場。
「本座還未說完,連同孟雲飛在內的十七人,你們的罪行更為嚴重,此刻還是想想你們自己吧。」寧恆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