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溫侯府,如今早已是不同以往。
諸多禁軍直接把守在侯府之外,里三層外三層,十分的嚴密,尋常人別說是潛入侯府,就算是靠近侯府都會立刻被禁軍盤查。
任何形跡可疑之人,直接就會被關押起來,不管你是不是無辜的,反正先關起來再說。
因為接連有不少人從侯府旁經過而被禁軍關押的事情發生,帝都之人完全是不敢接近侯府了,生怕被當成形跡可疑之人關押起來。
現今的帝都氛圍,哪怕是最底層的帝都百姓們都可以察覺到異常,整個帝都都是籠罩在一種凝重氣氛之中,百姓不敢妄言,朝臣不敢私語,生怕不經意間就觸了霉頭。
武溫侯府內,一身尋常衣袍的武溫侯背著手站在庭院之中,看著眼前的一株梅花樹。
在武溫侯的身後,有著一個略顯精瘦的青年,眉宇間與武溫侯有幾分相似,正是武溫侯的獨子,也是侯府之中的小侯爺練白雄。
武溫侯只有這麼一個獨子,雖然平日裡對這個獨子似乎不怎麼關心,但實際上武溫侯對這個兒子非常在意,明里暗裡的支持不知道有多少。
而練白雄此人也是帝都內數一數二的紈絝子弟,雖然是在皇城腳下,但囂張跋扈目中無人,仗著自己是武溫侯之子便作威作福,甚至連一些朝臣都不放在眼裡。
不過這練白雄倒也不是一無是處的廢物,此子雖然跋扈,但卻非常聰慧,而且修煉天賦不低,才不過三十歲出頭的年輕,修為就已經是踏入了神源境界,雖然比不上皇朝聖院之中那些天驕,但在整個帝都年輕一代之中,他練白雄也算是比較出類拔萃的。
紈絝而不頑劣,囂張卻不莽撞。
練白雄在很多方面都完全是繼承了他的父親武溫侯,甚至在武道天賦方面,還要更在武溫侯之上。
「父親,皇宮之內傳來消息,練紅塵的女官去了一個地方,似乎是見了某個人。」練白雄微微躬身,將一枚玉簡遞到了自己父親面前。
武溫侯沒有接玉簡,面帶微笑的說道:「為父已經知道了。」
練白雄微微一怔:「父親已經知道了?」
武溫侯嗯了一聲:「想來那女官去見的人,應該就是練紅塵了。」
練白雄猛然一驚:「紅塵陛下?她不是在葬神之窟嗎?」
武溫侯搖了搖頭:「你還不知道,葬神之窟發生了很多事情,具體的事情會有人告訴你,不過有一件事情可以確定,練紅塵受了重傷,她的分身雖然還在皇宮之內,但實力已經大跌,若非如此,為父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採取行動。」
練白雄神情變得凝重起來,心中一番思索。
「既然練紅塵實力大跌,父親若要成事,那就應該一鼓作氣,將練紅塵徹底殺死,只要她徹底死了,帝都就完全掌握在父親手裡了,到時候讓朝堂群臣共同推舉父親稱帝。」
武溫侯回頭看了一眼練白雄,後者微微低頭,沒有和自己的父親對視。
他雖然囂張跋扈,但實際上非常知道分寸,自己父親的威嚴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觸犯的,在自己父親面前,自己必須要時刻保持謙卑。
「皇宮之地,終究不是那麼容易進去的,為父不是不想早一日成大事,而是眼下時機不對,還需等待。」武溫侯淡淡說道。
練白雄心中好奇,他不知道父親口中所說的時機到底是什麼,想要發問,但也不敢隨便開口。
略微沉默,武溫侯臉上露出一抹淡笑,拍了拍練白雄的肩膀。
「你心中所想為父清楚,不進皇宮殺練紅塵,是因為皇宮內尚且有需要忌憚的人在,若是現在就貿然進皇宮,不僅會失敗,甚至可能引來滅頂之災,所以為父現在要做的就是等,等到皇宮內的某些存在離開之後,才能夠趁機奪取一切。」
練白雄立刻寶去哪:「父親英明,孩兒終究是急躁了一些。」
武溫侯揮了揮手,示意練白雄可以下去了。
練白雄告退之後,武溫侯面露沉思之色,拿出了儲物袋中一塊傳訊玉簡,對其低聲說了兩句,似乎在下命令。
隨後武溫侯收起玉簡,緩緩朝著書房走去。
…
極西荒川,狂風呼嘯,黃山漫天遍地。
一道身影
第九百七十三章:武溫侯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