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恆見練昊元的反應,就知道西陵州方面對於帝都的情況基本上一無所知,心中不由的一陣嘆息。
「武溫侯竟然敢謀反?這不可能啊!他也是練氏皇族之人,身居高位,乃是陛下的左膀右臂,為何要這麼做?」練昊元吃驚之餘更是對寧恆的話表示懷疑,顯然他不敢相信身為練氏皇族的武溫侯會謀反。
寧恆沉聲說道「總鎮大人若是不信,在下有北臨王的傳訊為證,大人不相信在下的話,也該相信北臨王的話。」
說著,寧恆將自己和北臨王之間所用的傳訊玉簡拿了出來。
練昊元接過傳訊玉簡聽了之後,臉色變得那叫一個難看,鐵青一片。
砰!
猛然間,練昊元拍案而起,一旁的桌案被他拍成了粉末,整個人氣的發抖。
「可恨!可恨!這該死的武溫侯!竟然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其罪當誅!其罪當誅!我練氏皇族怎出了這樣一個亂臣賊子!」
練昊元怒吼連連,一雙老眼幾乎要噴出火來一樣。
寧恆見狀忙說道「大人如此發怒也無濟於事,眼下還是先冷靜一下,商討對策才是。」
練昊元怒道「還用商量什麼?武溫侯既然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那老夫自然要領兵為陛下剿除叛賊,將武溫侯這個賊子擒拿!」
寧恆搖了搖頭「大人暫且息怒,就算大人想要剿除武溫侯,也不能如此衝動,眼下帝都盡在武溫侯的掌握之下,除了禁軍,還有各方宗門勢力相助,除此之外還不知道武溫侯有什麼後手,僅靠西陵州一州之力想要對付武溫侯,恐怕並沒有什麼勝算。」
練昊元聽到寧恆這麼一番分析,也是立刻冷靜了下來。
他練昊元也並不是莽撞冒失的人,之所以如此憤怒,還是因為聽到武溫侯犯上作亂這件事情太過震驚了,驚怒交加才會如此的失態。
而練昊元冷靜下來之後一番思索,也是覺得自己不能就這麼貿然的領兵前往帝都,若真這麼做了,恐怕不僅難以奪回帝都,甚至連自己的西陵州都會損失慘重。
「寧侯爺,陛下現在身在何處?」練昊元問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
寧恆略微沉默,而練昊元見寧恆居然不說話,頓時心裡頭咯噔一下,一張老臉瞬間變得蒼白無比,雙手都不由的顫抖起來。
「莫非陛下已經」練昊元幾乎不敢說出後面駕崩兩個字來,生怕從寧恆嘴裡聽到那個最恐怖的噩耗。
寧恆見練昊元嚇得半死連忙說道「陛下安好,不過因為一些緣故,導致陛下實力大損,如今就在帝都之中,但暫時不會有什麼危險,武溫侯即便掌控了帝都,也暫時沒有膽量對皇宮如何。」
聽到練紅塵還活著,練昊元這才大大鬆了口氣,臉色也恢復了正常,他剛才還真以為練紅塵已經駕崩了,一時間好似天塌下來了一樣。
不過聽到寧恆說練紅塵身受重傷還被困在了皇宮之內,練昊元還是非常的擔心,滿臉皆是憂慮之色。
「為何會這樣?陛下不是應該在極西荒川那裡嗎?到底發生了什麼?陛下修為深不可測,何人能將陛下重傷?」練昊元問道。
寧恆當下便只簡單說了一下葬神之窟那裡發生的事情,包括魔佛波旬的再度問世,以及百鬼門創建者昔日的九陰鬼母破封而出,以及三教御主勾結這兩大魔頭圍攻紅塵女帝。
聽了寧恆的簡單描述,練昊元的神情越發變得凝重起來。
「竟然發生了如此多的事情。」練昊元長嘆了一聲。
寧恆此刻回想起來葬神之窟前前後後所發生的諸多事情,也是好似做夢一般,他所經歷的可比剛才所說的要多得多,無論是在葬神之窟內,還是在葬神之窟外,寧恆的經歷哪怕是說上三天三夜都不一定說得完。
當然,很多事情寧恆不能告訴任何人,就比如葬神之窟裡面的一些遭遇,就必須要埋藏在心裡。
練昊元看向寧恆「北臨王讓寧侯爺前往北地九州,不知寧侯爺有何打算?」
寧恆也不隱瞞,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在下想先前往北地,尋求北臨王的相助,眼下大靈境內紛亂四起,也只有北臨王能有實力解救帝都之危。」
練昊元皺著眉頭說道「但北地九州現在的局勢應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