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要變天了,四個人立刻去外面採集了一些干枝木樁回來,在灶膛里燒起了火。
滾滾黑雲到了白熊島上空,肆虐的寒風鞭撻著島上的每一角落,最開始是雨雪混雜,沒多久就變成了大片的雪花。
不過灶膛里的火,讓屋子裡非常暖和,氣溫能達到二十多度。
四個人在屋子裡吃著魚罐頭,喝著熱水,聽著外面呼嘯的寒風,猶如置身於一個與世隔絕的世界裡。
翟穎問:「東哥,你來這裡找一個什麼樣的女人?」
張學來立刻瞪了她一眼,身為一個保鏢,最基本的要求就是少說話,不要提問題。
翟穎這個人哪都好,就是問題多。
不過左向東對此並不介意,道:「一個值得我用生命守護的女人。」
張學來心中一動,他跟左向東時間不短了,但從沒見過他身邊有任何女人,也沒見他對任何女人感興趣,以至於有些人私下懷疑,東哥是不是對女人不感興趣。
雖然這次來白熊島,張學來知道了左向東是個找一個很重要的女人,但卻沒想到會是這麼重要。
張學來試探地問:「東哥,是你的親人嗎?」
「不是親人,但勝過親人。」
見翟穎想說話,張學來用眼神制止。
嗚嗚
屋外傳來了鬼哭狼嚎的聲音,肥仔起身到窗前往外瞧,玻璃上已經掛了半層的雪,黑暗中白茫茫一片,高聳的冷杉樹在肆虐的寒風中不停地搖擺。
忽然,肥仔看到有個影子在冷杉林子裡,他凝神一瞧發現那個影子又不見了。
眼花了?
「東哥,你過來瞧瞧。」肥仔說。
左向東起身來到窗前,肥仔指著冷杉林說:「東哥,我剛才看見那邊好像有東西。」
張學來和翟穎也走了過來,從窗戶往外看。
「會是動物嗎?」左向東問。
「不知道,動了一下就沒了。」肥仔說。
張學來道:「這個島叫白熊島,不會有熊吧?」
左向東貼著窗玻璃往外看,外面黑漆漆的,除了近處的飛舞的雪,遠處就是隨風擺動的灌木叢。
「不會是你眼花了吧?」左向東說。
忽然,黑暗中閃了一下亮光。
左向東心中一動,正在詫異是什麼,肥仔猛地推了他一把,喊道:「小心!」
啪!
窗玻璃上多了一個小孔,接著身後的牆壁上多了一個槍眼。
是狙擊槍!
四個人忙閃到一旁離開窗戶,左向東用手摸了一下鬢角,手指上有血跡,火辣辣地疼。
就差一點,左向東就被爆頭了!
四個人頓時如臨大敵,外面怎麼會有槍手,這不是一個無人的小島麼?
啪,啪,啪!
又是連續幾槍,窗玻璃被打碎了,寒風混著雪呼呼地進了屋子,讓屋內的溫度瞬間降到了零下三十多度。
張學來貓著腰摸到衣櫃前,把照明燈熄滅,房間裡沒有光,槍手就無法看清楚屋內的情況了。
「東哥,你躲在牆後面別動,我跟翟穎出去瞧瞧。」張學來低聲道。
左向東蹲在地上,後背靠著牆,說:「別出去,來這裡的人都不簡單,對方不知道有多少人,我們在明他們在暗,出去就會被擊殺。」
肥仔道:「沒錯,我們只要在屋裡不出去,他們就奈何不了我們,等天亮再說吧。」
張學來是軍人出身,他怎麼會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他是怕對方摸過來把小屋給圍了,與其被圍倒不如自己出去吸引對方注意力,只要自己能躲過暗槍,他們就不敢輕易靠近。
張學來沉吟了片刻,道:「翟穎,你去外面屋子,把門守好,防止對方突進來。」
「嗯。」翟穎應了一聲,躲避著窗戶,貓著腰到了外屋。
風雪嗚嗚地往屋子裡灌,很快左向東他們就有點受不了了,肥仔想起外屋牆上有一張白熊皮,於是摸到了外屋拿回來,遞給左向東道:「東哥,你披著點暖和。」
左向東用白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