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向東一動身子扯到了傷口,不由得皺眉深吸了一口氣。這時左向東才發現自己胸前,後背,肩膀,胳膊,大腿都是刀傷,整個人被纏裹得像半個木乃伊。
女警攙扶著左向東,幫他躺下,然後也坐在了椅子上,拿出筆和本一臉嚴肅地說:「請你配合我們工作,我們問什麼,你答什麼。」
左向東點頭。
「姓名。」
「左向東。」
「中國人?」
「對。」
「年齡。」
「19。」
一問一答,很快把程序上的問題問完,男警開口問道:「你知道那些人為什麼打你嗎?」
左向東一愣,警察也抓了幾個被自己砍傷的黑人,難道他們什麼都沒說?
左向東故作迷茫,試探地說道:「我也不清楚,我和一個女孩準備去賓館,正走著,他們突然衝出來襲擊了我。我根本不認識他們,更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攻擊我。」
男警皺眉說:「不知道?對方那麼多人圍攻你,還讓你放倒十多個,你肯定不是個一般人物。」說著,男警貼近左向東,逼問道:「你究竟是誰?和那幫人有什麼瓜葛?」
「我真的不知道。我打傷他們完全出於自衛,我是聖克拉拉道爾頓大學的學生,是跟朋友來聖何塞玩的。」
女警說:「你最好如實回答,報警的女孩說,那些人是黑幫成員,你和他們有過節,還和他們在藍月亮disco打過架。」
報警的女孩?
應該是珍妮。
看來珍妮和黑巴曼不是一夥的,也不是受了黑巴曼的脅迫。
左向東故作大悟,說:「哦,我記起來了,前段時間我和朋友是在藍月亮和一夥黑人起了衝突,但我並沒有動手,也不是衝突的始作俑者。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多人打我,還要置我於死地?我真是太倒霉了。」
左向東說得情真意切,言之鑿鑿,可男警並不死心,總感覺這個人不簡單,隱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他揪住左向東的領子,怒道:「你少在這裡裝無辜。你知不知道昨晚你殺了三個人!你最好老實合作,否則這輩子都要在監獄裡度過。」
左向東假裝不知所措,說:「我真殺了人嗎?我是正當防衛,按照美國法律中的『不退讓法』,我不用坐牢吧。」
在美國每個州都有自己制定法律的權限,「不退讓法」是大多數州關於正當防衛的一項法律,通常也被叫做「就地防衛法」。就是說在受害人遇到緊急情況時,沒有必要退讓,可以當場使用武力,包括槍支,直接將對方打死,來保護自己和家人,而不用承擔任何法律責任。
而以昨晚的情況定性,左向東是正當防衛無可厚非。
男警又盯著他半天,然後鬆開他的衣領子,看向身邊的女警。
女警說:「昨晚我們抓的那些黑人,他們不承認自己是黑幫成員。說是因為跟你有矛盾。這件事,我們還會繼續調查。你先養傷吧,你可以把家人,或者朋友的聯繫方式給我,我們通知他們來照顧你。」
「謝謝。」
左向東把聯繫電話告訴了女警,男警把問訊筆錄要了過去,說:「你們都是中國人,這裡就先交給你,一定要把他看好了。」
女警說:「知道了長官。」
男警離開了病房。
女警把病房門關上,笑著說:「你好好休息,你行動不便,有什麼生活上需要我幫忙儘管說。」
「你叫什麼名字?」
「這個你先不用知道,我問你,你真和黑幫沒有一絲瓜葛?」女警大眼睛向左向東眨了眨。
左向東不由的暗驚,她不會知道了一些自己的事吧?他笑道:「當然沒有,我只是一名普通的大學生。」
「左向東,你騙不了我的!」女警眼睛含著笑意,嬌媚的面孔靠近左向東說道:「我知道你的底細。」
左向東心中一動,微笑地看著女警,她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
「前段時間晚上,社會學院後面的河邊發生了黑幫火拼,是白巴曼和一個華人幫派。從那晚之後,白巴曼控住的藍月亮disco就